钱柜赶紧过去拉木香。
“你的铺位不在这里。”
木香反撅住他的手腕,“说话就说话,再动手动脚就打断你的爪子。”
得,主仆一对母老虎。
霍櫂坐下,清了清嗓子,“生气了?”
穗安猛地回过头,果然大大的杏眼里燃烧着怒火。
“少帅,你既不愿离婚,是不是想要我洗手给你家做妾?”
他皱起眉头,“少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那柳梦萍得了癔症?仗着肚子有货就以正室自居,把我当成了跟你外出的小妾,是不是你以为许给了她什么?”
也不知怎地,霍櫂非但不生气,还觉得有意思。
这样鲜活生动的穗安可比她以前战战兢兢生怕出错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不由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把人拉到怀里,“她威胁不到你少帅夫人的地位,乖。”
威胁不到?
也就是说,霍櫂没想把她当正妻。
他不是很爱她吗?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不仅往他脸上看过去--
霍櫂长了一张轮廓深刻的脸,此时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戏谑,正看着她。
“不信?”他勾唇,一只大手往下,落在她穿着素色旗袍的腿上。
穗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按住他的大手,脸上显出薄怒,“霍櫂,这是在火车上。”
霍櫂这次出行,是隐藏了身份的。
他们坐的虽然是单独的小包厢,但毕竟是在外面。
此时大家刚上车,还没有经历旅途的疲惫,都兴致勃勃的到处看,门外脚步声说话声不间断。
霍櫂自然也不愿意她的娇媚落在别的男人眼里,就坐直了身子。
但那只手,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的,跟她十指相扣,骨节摩挲。
穗安的脸更红了。
她一向认为牵手是很亲密的行为。
堂子里的那些姑娘,可以跟恩客做尽夫妻之事,也不会跟她们牵手。
现在霍櫂这样……
真的让她越来越费解了。
手,不一会儿就出了汗。
穗安想要抽出,霍櫂却不肯放。
在货车哐哐的单调声中,俩个人一个抽一个夹,玩的很起劲儿。
车行半日,穗安已经疲惫,靠在霍櫂肩膀睡着了。
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耳边是她清浅的呼吸,觉得很放松。
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少帅,肩头没有霍家三十万大军,也没有家族的荣辱复兴,只是这个女人的男人,只需要解决一日三餐,衣食起居。
钱柜走过来,他压低了声音,“都查过了,车上没有可疑的人。”
霍櫂沉吟,“那也不能放松警惕,现在有她跟着,更要注意。”
钱柜答应着退下。
忽然,身边的穗安咕囔了一声,他面露笑意,轻轻拍着她。
穗安似乎被拍舒服了,又咕囔了一声。
这次,霍櫂听明白了,顿时沉下脸。
她说的是顾……
顾什么,顾玖吗?
阮穗安,如果你是为了顾玖跟我离婚,那么我先把顾玖废了,再把你绑起来,看你还怎么离开我。
……
虽然说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可旅途还是很无聊的。
穗安看够了外面的树木花草,又睡得实在睡不着了,只能被迫看霍櫂的那张棺材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梦萍不在身边,他刚上车那会儿还有说有笑,等睡了一觉醒来他就变成了这个德性。
她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