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开胃前菜,她已经两颊晕红,气喘吁吁。

穗安眼睛也红了,她想要反抗,可头部的眩晕更严重了,她软软的倒在枕头上喘息,像只等着被折腾的小奶猫。

可爱,可怜。

他却在关键时候停下来。

男人的额头抵在她肩头,轻轻的喘息,嗓音更加的低沉沙哑,“想去青州吗?”

穗安还没从潮水般的眩晕中缓过来,霍櫂就又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她眼睛一亮,“我可以吗?”

“从平亰做火车,一天一夜就到了,也不是很远。”

穗安真的很好奇赵望山为什么会狂吐血,这是一个医者的本能。

但霍櫂怎么会那么好心放她去?他不是不让她管吗?

霍櫂自然不愿她管。

就凭着她那三脚猫医术,自己都照顾不明白还怎么给人看病?

以前那点怀疑,在经过这件事后也都云消云散了。

可看她对这件事的专注,他的心脏不知为何颤动了一下。

再想到她落水时自己舍她而去,就很想她高兴。

他要去青州办点事,带她一起又何妨?

想到这里,他淡淡道:“我要去青州,求我,就带着你。”

穗安自然不愿。

“我可以自己去。”

“你试试,看你能不能走出平亰去。”

“霍櫂!”

她给气红了脸,喊他名字的时候生动娇俏。

霍櫂一把把人搂怀里,揉了揉,“我们的阮神医再不去,赵望山可要危险了。”

明知他是戏谑,穗安还是很紧张。

她得尽快见到赵望山。

可要求他,还是有些别扭。

粉唇都给咬成惨白色,她才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求你。”

霍櫂哼了一声,眉眼散漫,“这样求人?”

穗安有些恼怒。

“少帅情人红颜多,可穗安却没有见识,要不下次您去夜来香的时候也带着我,长长见识?”

他看着她带刺的模样,他轻轻笑了声。

湿热的唇在她耳朵上轻轻蹭着,他诱哄,“叫夫君。”

穗安的脸色一下白了。

夫君,她曾经最喜欢这么叫他。

他昏迷的时候,她守在床边一声声叫,想要他快点醒来;

醒来后他腿脚不能动,每次摔倒后穗安都揉着他的腿哄,“夫君不要着急,慢慢来,夫君一定可以的。”

再后来他身体康复了,开始在外院兵营忙碌,她守在西院,每天盼望着他,回来喊夫君,吃饭喊夫君,睡觉喊夫君……

可从什么时候,她只喊少帅了?

她的嘴巴跟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口。

等了很久,霍櫂也没等到一句夫君。

他眼底闪过失望,狠狠的咬在她唇上。

她闷哼一声,一巴掌打在他胸膛上,“混蛋!”

……

穗安给自己开了一副药,让木香去顾安堂煎好,带回来喝了,又给自己施了一回针。

头脑这才清醒了些。

木香得知要去青州,沉默片刻就去院子里找人照顾她的狗去了。

穗安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想了想又派人去苏家给苏在在送了个信。

但是晚上,霍櫂出去后并没有再回来。

穗安心里打鼓,生怕他出尔反尔。

毕竟,别说带她去外地,就是在平亰也是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