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就不再言语,伸手倒茶。

老太太却郑重的对她点点头,“说的好!”

穗安:……

“老婆子年轻时候也不是个安分的,可要不是我一番拼搏,就怎么能有今天?你,很好,等你离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让我孙儿娶你。”

穗安虽然惊讶,但还是觉得老太太开玩笑。

她装作害羞的抿嘴笑,倒是苏在在笑着抚掌,“顾老夫人,那我们安安后半生的幸福,可交给您孙子了。”

老太太也笑,“你这丫头我也喜欢,可惜没有俩个孙子。”

苏在在虽然笑着,但眼里的光暗淡了很多,“我是不嫁的,一辈子要啃娘家。”

穗安心里沉甸甸的,在在又怎么会不想嫁,是因为她的病不能嫁而已。

她一定要治好在在。

跟顾老太太聊了很久,直到她随行的人催她回家休息才离开,穗安就跟在在去吃饭。

穗安就把昨晚的事跟在在说了。

苏在在差点气死,“原来是柳寡妇这贱人,她真以为攀上霍櫂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别动她,她现在怀着孩子,我们躲避还来不及,不能给她诬赖上。”

“可就这么算了吗?”

穗安冷笑,“那不能够,你以为那盒粉里真的只有龙仙草吗?”

苏在在眼睛一亮,“你给她加料了?”

穗安点头。

“是什么?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穗安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苏在在瞪大了眼睛,捂着嘴笑起来。

“那她可是有苦说不出,我好期待看到她抓心挠肝的狼狈模样。”

穗安双手合十,“当初学医术的时候发过誓不能仗着本事害人,我破戒了。”

“你整治破鞋菩萨都得夸你救苦救难。”

穗安其实也毫无负担,都是她们咎由自取,她不过是自保罢了。

……

梦华居,刚从墓地回来的柳梦萍当真狼狈。

她脸上的疙瘩已经消的差不多,可小腹到大腿处,却不知为何起了一朵朵梅花似的红疙瘩,还奇痒无比。

那种地方尬尴不已,就算躲起来抓挠,也越抓越痒,好像虫子钻进肉里。

她的贴身丫头跪在床边战战兢兢,“小姐,我去药铺问了,他们说这是……”

“是什么?”柳梦萍停下抓挠的手,哑声问。

丫头怯怯的抬起头,“花柳病。”

“什么?”柳梦萍凄厉的声音就像女鬼叫,抓起瓷枕就扔过去,砸在丫头的额头上。

丫头捂着流血的额头,大气儿不敢出。

半天,柳梦萍才喘着粗气道:“庸医,都是庸医,再去找人问。”

丫头膝行两步,“小姐,要不我们跟少帅说吧。”

柳梦萍一面发疯的挠一面低吼,“这种地方你让我怎么启齿?万一他也误会呢?”

“可也不能这样下去呀,您还怀着孩子。”

柳梦萍放在肚子上的手指顿了顿,跟着用力一抓,“一定是阮穗安这个贱人搞的鬼,我饶不了她。”

外面,阿芬在探头探脑。

……

三天已过,霍櫂那边毫无动静。

穗安松了口气,就知道霍家人不可能让她再回去,霍櫂估计也忙着柳梦萍的病,没空搭理她。

等时日一长,他也拿稳了老爷子的黑骑军,就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穗安放松了警惕,开始穿戴起男人的衣服去前堂坐诊。

不过药堂的生意清淡,除了来抓药的偶尔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小毛病。

穗安并不急躁,她耐心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