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趴在地上指证穗安的小姑娘,已经面如死灰。

霍櫂脸色也不好看。

沉默良久,他才说:“所以,少奶奶现在是不知下落?”

管事嬷嬷头触地,“是的,我们翻遍了祠堂,并没有找到少奶奶的尸……,现在她下落不知。”

他也没在说什么,抛下跪了一地的人,去了祠堂。

大雨之后,烧焦的木头还有一股特别的气味,他站在一堆废墟中,捡到一颗小小的珍珠。

那是她耳环上的,按住她的腰从后面来时,总看到那耳坠一荡一荡。

再回到东院时霍督军也回来了,柳梦萍也在,手绢遮了半边脸,正在哭诉。

“那杏仁粉是我自己误服的,不知自己买回的核桃酥里有杏仁,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请督军惩罚,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霍夫人心疼的拉住她的手,“梦萍,你不用为了息事宁人就把罪责把自己身上揽,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

“我……我给府上添了太多的麻烦,我还是走吧。”

说着,抬起泪涟涟的眸子去看霍櫂。

“你先回去,别想多。”

“可少帅夫人她……”

“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柳梦萍被人带走,屋里只剩下督军一家人。

霍督军砰的放了茶杯,“行舟,阮氏太过分了,竟然敢放火烧祠堂,你赶紧去把人抓回来,这次一定要给她点苦头吃。”

霍櫂没说话,只看着霍夫人。

霍夫人不由心虚,垂下头躲开。

霍櫂收回目光,淡淡道:“父亲,这次的事您不要插手,我来处理。”

霍督军目光一寒,“你要包庇她?”

“她是我的女人,要打要罚也要我来。而且,您要想想祖父。”

提到老爷子,霍督军也泄了气。

当初冲喜的人,也不是非阮穗安不可,但老爷子一眼相中她,此后更是对她亲睐有加,上次甚至把家传的玉镯也给了她。

叹息一声,“算了,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只一点,她要是真的做出对霍家有害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

霍櫂微垂下头,嘴角浅浅勾起嘲讽的弧度。

离开东院后,他吩咐钱柜,“去找少夫人的下落,秘密寻找。”

钱柜应了一声,刚准备走又听到霍櫂说:“别伤她。”

钱柜摸摸头,心说谁敢呀。

……

顾安堂。

穗安把药草端出来晾晒,木香在一边嗑瓜子儿。

“你真不离开平亰?是不是还对那个糊涂虫余情未了呀?”

穗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瓜子皮,轻轻皱眉,“我不离开跟他没关系,我要在这里等我的母亲。”

木香直觉有故事,可看穗安的样子不像是想说下去。

她是直,不是傻,就换了话题。

“可霍櫂手眼通天,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我本来也没躲他,在祠堂起火的时候离开只不过是个绝好借口而已。”

木香挠挠头,“那他找来怎么办?你敢不回去?”

“不回去,因为……我还不想死。”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砸门声。

木香手摸到怀里的小刀,“我去看看。”

穗安摇摇头,“不用了,人已经来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跟着小院门儿被推开,霍櫂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穗安对木香说:“你先进屋去。”

木香看了眼霍櫂,手里的小刀在他胸口比量了一下。

霍櫂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