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尽管去,您现在是老爷子给督军订下的未婚妻,绑架杀人也不会被怪罪,顶多被退婚。”
“你……”
赵良玉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不敢去认罪,可她敢打柳梦萍。
从床上跳下,她伸手就扯掉了柳梦萍的面纱。
柳梦萍被惊吓到了,伸手去捂自己的脸。
赵良玉却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旁边的洗手间带,直接把她的头给按在了马桶里。
柳梦萍喝了一嘴的脏水,叫都叫不出来,赵良玉又把她拉起来,让她的脸对着镜子。
“丑八怪,你看看你自己的嘴脸!就这样还想嫁给督军,做你的白日梦。”
柳梦萍已经很多年不敢在自己不上妆的时候照镜子。
每次都是抹上药膏和厚厚的粉,才敢在模糊的铜镜里看看自己。
现在面前的镜子是玻璃的,清晰的照出她脸上的每一条沟壑每一个坑洼。
丑,很丑,特别丑,丑的她自己都不敢看。
柳梦萍尖叫着,竟然挣脱了。
她拿起什么就砸在镜子上,在一片哗啦啦的声音中,玻璃碎了一地,每一片都是一张丑陋的脸,让柳梦萍无处可躲。
赵良玉看着她发疯尖叫,得意的拍拍手,走了出去。
可刚到外面,就看到自己病床上坐着个修身玉面的男人。
赵良玉认出这是母亲以前的主家顾玖,但出现在这里她很惊讶,刚要打招呼,男人却走过来对着她后颈一击--
……
顾玖把赵良玉随便往地上一丢,“还有个柳梦萍,可惜我没法一起带走。”
穗安皱起眉头,“她跟柳梦萍在一起?”
“嗯,俩个人在厮打,看起来像狗咬狗。”
穗安更觉得可笑。
看来柳梦萍一直没停止使坏,她就是霍櫂说的那些所谓“根本没什么”的最大讽刺。
蹲下身,她看了看赵良玉,“挺好的姑娘,听说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可惜想不开,非要嫁个男人,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顾玖一副不屑的样子,“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穗安拿出自己的银针,“先给她来点开胃菜吧。”
赵良玉醒来,发现被绑在自家的工厂里,只是这里一片废墟,正是将几天前被烧的那片。
她一阵惊惧,大喊着救命。
一道清冷嗓音在背后响起,“赵小姐喊什么,难道你以为霍督军还会再次从天而降吗?”
赵良玉转过头,看着一身黑衣的穗安,不由怒声道:“顾伞,你赶紧把我放了。”
“我把你放了,可你有放过我的儿子女儿吗?要不是木香,他们早就化为飞灰了。”
赵良玉还狡辩,“你这能怪在我身上吗?我也差一点殒命。”
穗安靠近她,闪亮的银针距离她的脖颈大概只有一张纸的距离,“还想撒谎,我已经查到那几个绑匪是你收买的。”
“不是,他们是奉城军的人,我怎么可能收买?啊!”
她的惨叫在一片废墟中显得分外刺耳。
穗安扎得穴位让她麻痒难当,因为被绑着手不能动,她脖颈上的青筋几乎绷断了。
“求求你,放了我。”她很快就求饶。
穗安又拿起一根银针眯着眼看,“赵小姐是生意人,应当知道怎么不让对方亏本。”
“我,我说。我不知道那些是奉城军的人,我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土匪,这些都是柳梦萍教唆我做的。”
“你可推的真干净,这颗扣子是怎么回事?”
赵良玉看着那颗珍珠扣子,面如死灰。
她最担心的终于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