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要呀,如果那样,岁岁宁可去死。”

司枭一下就冷了脸,把人推开后,目光落在穗安身上。

“不是治病吗?再耽误下去我那督军侄儿可就死了。你是大夫,去,给他看病。”

穗安被点到,就轻轻的嗯了一声,“请带路。”

几个人一起进入内室,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空气也浑浊。

穗安看着拉的严密的窗帘,大白天打开的电灯,心想这位司督军没病估计也要给捂出了病。

霍樱撩开厚重的帐子,轻声喊了“书瑾。”

病房上传来轻微的应声,穗安看过去,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床上男人瘦的还是让她惊讶。

皮包骨,骨如柴,司书瑾,不过是个还有口气的尸体罢了。

穗安在床边坐下,手指摩挲了下,就要给他诊脉。

“等一下,你不是西医吗?怎么还诊脉?”

穗安淡淡道:“我中西医都擅长。”

说着,就把手指搭在男人的脉搏上。

男人的皮肤冰冷松弛,就像个垂暮老人的肌肤。

脉细如丝,沉滞迟缓,尺脉更是出现了散脉,肾阳已经么有多少了,这个人……恐怕没多少活头了。

片刻之后,她拿开手,把司书瑾的手放回到被子里。

“怎么样?”霍樱的声音冷漠麻木,在外人听到是受过太多次的打击,几乎不抱希望,可穗安还是听出了不耐烦。

她根本就不关心丈夫的死活。

也是,当年她就是死活不肯嫁过来,先后跟霍櫂的前副官勾搭,又想要嫁顾玖。

穗安看了眼病床的人,屋里几个大人物都没有要避讳他的意思,也许在他们心里,那已经是个死人。

她顿觉心头沉重,就说了些套话。

霍樱听了后冷冷道:“一个两个都这么说,都是废物!”

“侄媳妇这话真难听,要是好治还能请这么多大夫来吗?既然你嫌弃,那今天就到这里--”、

说到这儿,他指着穗安,“你开个方子,让我侄子服用。”

这么草率的吗?

霍樱不同意,“这人怎么行?”

“你看哪个都不行。”

霍樱不由看向霍櫂,想要寻求助力。

霍櫂却抚摸着小指上的墨玉扳指,一副不想管的架势。

穗安也不想惹事上身,就说到:“不如让外面的几个大夫看完,大家共同商量个方子。”

“没必要!喝多喝少都一样,开方子吧。”

穗安无法,只得低头去写方子。

霍櫂瞥见她的字,不由多看了几眼。

却不想,都落在了司枭眼里。

等她写完方子要离开时,男人懒懒道:“站住。”

穗安垂首,“您还有什么吩咐?”

“把面纱摘下来。”

霍櫂挑眉,他没忘记自己也想看这女人容貌。

穗安这次没犹豫,直接摘了面纱。

只一眼,司枭就给她丑哭了。

“戴上快戴上,你怎么长得那么丑?”

穗安的左脸,一整块红色胎记,让人都没看第二眼的勇气。

她立刻戴上帽子,“对不起,吓到贵人了。”

司枭摆手让她走,穗安松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

身后,却传来霍櫂的声音,“司三爷,别忘了今晚一起玩儿呀。”

司枭有些惊讶,“你真要跟我们一起做?”

霍櫂阴冷一笑,“是呀,我对做……人皮灯笼,很有兴趣。”

穗安没回头,看不到那个岁岁的表情,不过想想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