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吗?是被乔泽坤的手下,他戴着鬼面具,我没看到脸,咳咳。”她很心虚。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
“行舟,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霍櫂松开了手,柳梦萍就像死狗一样倒在椅背上狂喘。
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听到霍櫂说:“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送回到乔家陪你那个婆婆。”
柳梦萍浑身一激灵,面纱后的脸都吓得变了形,“我,我知道了。”
把人扔在了督军府,霍櫂车都没下,吩咐钱柜开车去林石路。
钱柜没憋住,“少帅,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少奶奶的……跟她脱不了关系,您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挡箭牌。”
“挡箭牌?”钱柜挠挠脑袋,联想到少帅最近放出的消息,恍然大悟。
“这样那些人就不把姐妹女儿塞给您了,是吧?”
“嗯,不止这个一个原因。”
这下钱柜猜不出来了。
霍櫂冷声说:“乔泽坤带了一百八十人,只找一百七十九具尸体,那一个人呢?就跟在乔泽坤后面,长得很高大,带着虎头面具那个人。”
钱柜佩服不已,“您都记得?”
“嗯,不但记得,我还怀疑他就是乔泽成。”
钱柜瞳孔震惊,“不可能吧,他不是死了吗?”
“死,或许是一种最好的遁逃方式。”
“您的意思是他装死?”
“找人盯好了他的家,不管他身后是江东还是奉北还是燕都,只要这次事件他们有参与,我一定踏平他们。”
霍櫂说的很随意,语气也平淡,但不知为什么,钱柜打了个哆嗦,大夏天的觉得冷。
一根雪茄燃到头,霍櫂又点了一根,“连如湘那边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每天喂他一种毒药。他还算有本事,开始的番木鳖雷公藤他都能解,但这两天的透骨草鹤顶红解不了,给拉去医院洗了胃,半死不活着。”
“别让他死,继续喂毒药。”
“是。”
俩个人聊着,很快到了林石路。
看到霍櫂下车,钱柜心里百味陈杂,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这里,还跟穗安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沙发上还扔着她一时心血来潮编的大白珠子手提包,只起了个头儿。
桌上,窗台上,都摆着鲜花,到处打扫的纤尘不染。
霍櫂径直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进去,就看到了供奉的牌位,旁边还放着她和他的合照。
这是霍櫂在西院找到的,跟他一张报纸的照片在一起,只是从中间剪开了。
看的出来,当初她是把两张照片黏在一张纸上,算合照。
霍櫂说不出当时找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他记得她央求过自己去拍一张照片,可他总想着壮大实力、报仇,敷衍她以后以后。
再也没有以后。
霍櫂把两张照片贴好,放在了穗安的灵位前。
看着照片,他眼里才露出温柔的光芒。
拿出怀里的凤形玉佩,他轻轻摩挲着,就像抚摸着穗安柔滑的身体。
他想到了他们的第一夜。
就是他得知亲生母亲被霍夫人害死那一晚,他打翻了药,烫伤了穗安的手。
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处理,而他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喝的酩酊大醉。
她又来照顾酒醉的他,他借酒装疯要了她。
那晚他没有经验,又带着情绪,把她弄得很疼,可事后她却忍着满身的伤痛,去帮他熬药熬汤,照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