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饱了。”

“你看你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

“我就是吃一盘也成不了猪,你要是不想说,可以继续拖着我。”

霍櫂把包子拿到一边去,擦了手拧眉看着她。

不过是想要哄她多吃点东西,竟然这么想他。

脸色快速冷下来,他淡淡道:“连如湘招供,当年抓你母亲的是燕都人,可能跟总领府有关系。”

“你说什么?”

把一个去世的人说活着已经很可笑了,现在又说在总领府,怎么?他觉得那是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吗?

霍櫂看到旁边放着话梅,他捏起一颗,本想送到穗安嘴里,可又想到了她刚才的嫌弃,硬生生的拐了个弯,塞到自己嘴里。

看他眉头皱在一起,她还以为他嫌弃自己事儿多不想解释,别的就没多问。

此时的霍櫂却在想,丁香好扣月钱了,怎么能准备这么酸的东西?

他牙齿都要酸掉了。

他拧着眉道:“这样连如湘还不能杀,要留着看能不能再挖出点东西。”

真的是这样?穗安觉得,他不过是为留下连如湘找的借口罢了。

否则怎么又会相信连如湘的鬼话?

母亲被人带走的时候连如湘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他又是哪里知道的?

不过他演,她陪着就是了。

就算发下那样的毒誓,她也不能相信他能把此次陷害她的人全收拾了。

如果她猜的不错,柳梦萍、霍樱、霍夫人全部在内,他能吗?

当然,还有她自己。

虽然她没哭没闹,甚至表情都没变过,可霍櫂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冷淡低沉了很多。

他以为她不想放过连如湘,就安慰道:“他不死也只是一口气,你且放心,我绝无可能放过他。”

做人吧,其实说话不要太绝对。

他今天说的多绝对,日后打脸就多狠。

穗安躺靠在枕头上,水盈盈的眸子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轻轻的嗯了一声。

俩个人到此也就没话了,霍櫂陪着她坐了会儿,心里有些烦躁。

不知为何,她明明就在他身边,可他却觉得隔着好远。

想要说点什么,可他完全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你……”

“少帅,我想要洗澡。”

霍櫂一愣,随即摇头,“不行,小月子不能洗澡。”

穗安手指抓了抓被子,他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哦,柳梦萍也流产了,他这是伺候出经验了。

她心里不畅快,就刺刺的,“那柳梦萍没洗吗?”

“她洗不洗我怎么知道……阮穗安,你什么意思?”

她拉着被子盖住了头,拒绝跟他交流。

霍櫂气的肝儿疼。

盯着微微起伏的被子,他冷声道:“要翻旧账也是我跟你翻,昨天你跟顾玖都闹了什么?”

说到这个,穗安可不困了。

她拉开被子,却又没全拉开,只露出一双乌溜溜湿漉漉的眼睛。

“你想知道吗?”

霍櫂也可以自己去查,不过他也想听听穗安怎么说。

见他点头,穗安道:“前面的你都知道了,那个丫头叫走我,进去后就看到了顾玖光着上身坐在那里,屋里的熏香味道很重,我吸入后头晕沉沉的,在顾玖过来抱我的时候,我根本没力气反抗……”

霍櫂拳头握的几乎要把手背的皮肉爆开,“我去杀了他!”

“你该杀他还是引我们入瓮、放置香炉、带人捉奸的人?”

“他要是没有这个贼心,又怎么会被引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