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命!对了,那次给你的钱一定不够吧,我……”

“你帮我敲定了那么一大笔西药生意,回扣还没给你,两抵了。”

穗安现在没心力纠结,就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

走到茶楼门口,他喊了她的名字。

“穗安,如果难过就好好哭一场。”

她冲他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就像开到荼蘼的海棠花,一片片凋零在春天最后的一场雨里。

回到了林石路,穗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抱着母亲的手札,她无声的大哭了一场。

她其实是私生子。

母亲是在D国结婚,回到平亰的时候怀孕三个月。

外公被她气的一病不起,为了抚慰父亲,她和家里学徒成了亲。

小学徒承诺她会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孝顺老人好好经营家里的生药铺子。

开始几年,却是也是这样的。

可随着小学徒掌握了家里的大权,他的真面目也露出来。

敛钱、弄权,最后家里的一切都归他管,他娶了小妾。

穗安当时已经懂事,很气愤的去找母亲问,谁知她笑着说:“这是我们欠他的。”

哪怕后来他把她们赶到乡下,母亲也没怪过他,反而说他给了穗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这辈子就欠他一次。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穗安哭得眼睛肿了喉咙也痛,整个人都头重脚轻。

她觉得自己要生病了,就想要去煮点草药喝。

刚打开门,就看到霍櫂满脸怒气的站在那儿。

她轻诧,没等说话就给霍櫂捏住了脖子,“阮穗安,你干的好事!”

第115章 登报离婚

穗安一阵阵头晕眼花。

她握住霍櫂的胳膊,“你乱叫什么?”

一张嘴,她自己吓了一跳,嗓子竟然哑了。

霍櫂不但没有怜惜,反而更加粗暴,“你还敢问我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穗安以为他知道了自己跟顾玖见面,也无心解释,“那又怎么样?”

霍櫂的眼睛血红,握着她脖子的手收紧,“阮穗安,你怎么那么恶毒?”

恶毒?又给她加罪名。

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穗安本就难受,此时脖子被掐着,她疼的无力挣扎,额头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霍櫂却选择性忽视。

他把人扔在地上,吩咐身后的侍卫,“把她看管起来,哪里都不许她去,更不准别人进来。”

穗安只顾着咳嗽,都没力气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霍櫂来去如风,好一会儿,丁香才过来搀扶她。

“少奶奶,我扶您回房。”

穗安挥开她,踉跄着回到房间里。

她自己是大夫,知道这个时候不该任性,要治疗要喝药,可她没有这个力气。

更不愿意去吩咐木香。

到时候她又报告给霍櫂,那狗东西又该来跟自己闹腾。

她不想看到他。

反正母亲都没了,她死了也好。

去底下找她,也不至于孤单。

穗安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睡梦中觉得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她问母亲,“太上老君太坏了,怎么能用猴子炼丹呢?猴子会烧成灰烬的。”

“它是石猴,融化不了。”

“可也不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