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唇,她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些。

看着她干涩起皮的嘴唇,霍櫂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又闷又紧。

他干巴巴的站在那儿,仿佛跟她隔着一层无形的玻璃,又冷又硬。

许久,他才低沉着声音道:“饿不饿,我让人做了天麻炖鸡。”

“霍櫂,我被关了两天一夜,每天他们只给我一个馒头,一碗清水。他们还说要等风声没那么紧了,要把我送给江东的司三爷,后来我想逃,给乔泽垣抓住,他要强迫我,还要把我赏给他的兄弟……”

霍櫂喉结滚翻,下颌线紧绷,嘴唇翕动几次,都没说出一个字。

这件事,他没理。

穗安别说骂他,就算打他也要挨着。

而且,他可能给不了她一个好的结果。

就像顾玖说的……

他有些不敢看穗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低头去盛鸡汤。

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少帅,柳小姐那边大夫在会诊,请您过去。”

霍櫂不由看向穗安。

她很是善解人意,“我现在不想喝鸡汤,想要睡觉,少帅有什么事去忙吧。”

说着,拉了被子躺下。

霍櫂站在床前,看着那一团鼓起,眼眸里压不住的情绪翻滚。

穗安听到了关门声,才拉开被子。

往房间四周看了看,很巧合,她住的是上次住过的那间病房。

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侍卫都撤走了没有?

她毕竟受过重伤,体力有限,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

她一睁眼,发现屋里满是人。

老爷子、霍夫人、霍樱,连霍督军都在。

见她睁开眼睛,老爷子忙问:“丫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穗安忽然想起假孕这事儿,老爷子能亲临,一定是担心孩子。

依照他的谨慎,一定找医生问过了,可医生只顾着抢救,一定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那接下来可能就要大张旗鼓的检查,她该怎么办?

见穗安一直不说话,霍夫人厉声道:”阮氏,你祖父问你话了,聋了吗?“

穗安更不说话了。

“阮氏……”

霍督军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恨恨的收住话头。

这个贱人坑了她娘家侄子,人现在还在大牢里,真是死不足惜。

穗安这才慢慢开口,“爷爷,你们怎么来了?对不起呀,刚才我眼睛耳朵都不太好,没看清也没听清。”

霍樱嚷嚷起来,“你别装了,大夫都说你没事。”

穗安还是跟没听到一样没言声,心想霍樱不愧是霍夫人乔氏的女儿,一脉相承的蠢,

这个时候,不该是夹起尾巴做人吗?难道她们真的有恃无恐觉得伤害自己也不值当什么?

穗安又气又辱,就好像当年她刚进霍家一样,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她们高高在上,打量她就像打量一个物件儿,说出那些话,要是个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回房就找根绳子吊死。

穗安看向老太爷,柔声道:“爷爷,我没事,不敢劳动您和督军,都请回吧。”

一直端着没作声的霍督军忽然开口,“阮氏,这次的事是乔泽垣不对,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穗安一抬眸,却是去看老爷子。

见老爷子笑眯眯的,显然父子俩个是商量过的。

但穗安并没有多感动,主持公道的法子有很多种,他们做的并不一定是对她好的。

果然,只听霍督军说:“乔泽垣会被撤销一切职务,去军营从最苦的兵头坐起,且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