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利维停顿了好一会,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样金色的小东西,圆圆的,乍看起来有点像个手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圆形的小盒子。奈娜好奇地去拿,他却一下抬起手,不让她碰到。
他按下那东西上的一个开关,里面随即开始传出浊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地重复着,带着微微的震颤。
奈娜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她曾经的声音。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臂,把那些鸡皮疙瘩压下去,最后感叹道:“利维,你真的……比我想的还扭曲。”
利维笑了笑,把那法器重新收起来,“和你说了。”
“所以为什么要带着这个东西?”
利维又沉默了下去,这次,他的沉默维持了很久,久到奈娜都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了。
然后他终于开口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耳边一直不断凭空出现尖叫声,已经很多年了,但这两年变得更加严重。我想,这可能是某种病症,或许遗传自我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她就会一直因为这样的尖叫幻听而痛苦不堪。所以,我晚上一直很难睡得好,有时候白天也会头痛得厉害,只有……在听到你的呼吸声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他没说的是,当母亲实在痛苦到无法睡去时,他便会成为她的发泄渠道。她不顾他已经睡着,拽着他棕色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起。
利维,母亲爱你,你会听母亲说的吧,对吧?对吧?
他的头撞到桌角,鲜血淋漓,但她仍然不放过他,抓着他捏啊、捏啊,直到他的骨头错位,嘎吱作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绝望。绝望。爱是恨。恨是爱。
他不再说话,奈娜却能感受到他心中涌动的深刻情绪是血缘相连所带来的感应吗?她不知道,但心里一瞬间却如此发涩发干。
“那现在呢?”她问。
“很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