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看到了，但一个瞎子又不能问的太详细，“零零一，你在做什么？”

无中戚没回答她，而是咬牙拔下鞋底的碎石块，拔一块他的下颌骨紧绷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只多不少，拔了扔到地上石头上还滴着血。

这得多疼啊。

她忍不了，“零零一，你是不是很疼？我不是强人所难，你今天救了我，我也看不得你受罪……”

迅速掏出两颗屎蛋子，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表面被水泡得有点融化，搓还能搓出屎渣来，可别失了药效。

没关系，她大方得很，一颗不留。

丑八怪的话中断，无中戚停下拔脚底的碎石，脚心和身上骨折处传来的极度痛苦令他的脑子嗡嗡的。

“咳咳咳！你要说什么？”他咳嗽半晌，狐疑地看向她。

丑八怪歪着嘴，两只脏兮兮又满是伤痕的手搓在一起，她的一只眼睛比之前更有神，望向他的眼神奇怪的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

像是，一开始喊他零零一的时候。

丑是真丑，不听话的时候又倔又气人，这会儿知道自己错了，这是在道歉？

可什么叫不是强人所难，无中戚的太阳xue青筋开始乱跳，丑八怪又想做什么？

崖底的风吹上来，经过丑八怪追向他。

一股臭味袭来，仅仅是一阵，又像风一样消失不见。

等等，这什么味道？

等一下，丑八怪那是什么眼神？

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她眼神坚定得像革命家，郑重又干脆地点点头，不像是在跟他点的，而像是在跟自己下定决心一般。

“卡……”无中戚注意到她手心搓得漆黑的东西，“卡到裆？”

无中戚心中骇然，刚才抱着她跳过悬崖都没这么惊惧，在乔烟冲向他的那刻，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他的头部。

“零零一，我真的是为你好！你就吃了吧！”她张大歪嘴，瞪着大眼睛。

乔烟给自己加了个油就大吼着扑倒了无中戚，张牙舞爪地像只凶猛的丑老虎，和抱着石头奄奄一息时的她判若两人。

无中戚被她扑了个彻底，脑袋撞在石头上，他头一偏，大叫道：“假的！这东西根本没用！它就只是虫屎！”

不知道丑八怪哪儿来的力气，用臭臭的手掰着他的下巴，“你以为我会信你？这可是无中戚说的！真的是好东西你给我吃，吃了就不疼了，保你命的乖乖吃下去！”

无中戚怎么也想不到，他当初扔出的安慰剂垃圾千里迢迢运送回了自己嘴边，对方还是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他说的话。

无中戚，他就是无中戚，他还不知道是假的吗？

“无中戚的话是假的，是乔烟那女人昏了头了做的，这就是个没用的屎。”

乔烟的歪嘴一吹气，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说无中戚说假话可以，说她昏了头，说她亲手做出的屎没用简直是可恶！

为了不吃药，连自己的话都能推翻，好你个无中戚，她今天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天才女医生！

眼见着丑八怪的眼神变得可怖，嘴气的更歪了，无中戚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又惊恐又疑惑。

“卡到裆你给我……唔啊！”

丑八怪一屁股坐在他骨折的手臂上，她一弯腰，丑脸就迎着他的脸过来了。

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大嘴张开，无中戚竟然有瞬间的呆愣，心跳砰砰加速。

“嗷”下一瞬，他高挺的鼻尖就被咬住，无中戚又疼又惊地叫出声，一只手从他尖叫的嘴钻进去，两粒臭烘烘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嗓子眼。

“呕……”无中戚干呕着推开乔烟。

可她就跟着了魔似的紧紧地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