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将浴巾挣到了地上。
她是故意的。
她在挑衅他。
猜不透、看不懂、更理解不了,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和薛时聊过一番,她依旧困惑。她不理解他的喜欢,她觉得他应该恨她,他有充足的理由想把她抓回去,做她族人的替代品。
而不是现在这样。
她受够了男人假惺惺的笑容,她想看他狼狈、看他暴怒,看他将剩下的那半边脸皮也撕开,把一句句真话呕吐在她面前。
弗里茨的手还停在半空,垂眼看着堆叠在她脚面的浴巾。
她等待着他的爆发,却只等到他蹲下了身。
他捡起浴巾,还未起身,动作就停在半路Panboo按着他的肩膀,伸手摸上了他侧脸的伤疤。
指尖触及之处,凹凸不平,新生的疤痕摸不出正常皮肤该有的细腻油脂,只剩下仿佛塑料熔化后重新凝固的光滑和干硬。
手下的身体终于僵住了。
弗里茨的头还垂着,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便更加放肆,手指继续下滑,滑过下颌,扯着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一个扣子的衬衫领口,还想往里伸。
她的手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