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沾满碘酒的棉球来回蹭过女孩腹部的皮肤后,她迫不得已,还是举起了手术刀。
就在这时,靠着墙的高大男人却忽地抬起头,像猛兽嗅到了血腥,朝着基地大门方向望了眼后,推开门,大步离开。
只留下一句:“继续。”
女人举着刀,看看门外,又看看床上的女孩,最后还是把刀放回托盘,冲助理摆摆手:“先等等。”
她决定还是等老板来处理这摊事。
阿诺德一走,屋里的空气都松弛下来,助理跑去走廊,不知是透气还是望风。女人肩膀缓缓放松,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却没人注意,手术台上的女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她眼珠向下转动,视线方向上是被紧缚住的右手,柔软圆润的指尖在她的注视下缓慢变化,骨骼像被什么无形力量推动着,顶着皮肤向外伸展,指甲也开始迅速生长、变硬,反射出锐利的光。
等女人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女孩坐在床上,割草般轻松割断了脚上最后一条束缚带,连留给她呼救的时间都没有,下一刻,就朝她猛扑过来。
脖子一阵剧烈刺痛,眼前天旋地转,脑袋狠狠磕在地上,女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