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沈静安拿着那浸了麝香的檀香珠来找他。

他就怀疑这动了手脚的檀香珠也许不是出自孙皇后之手。

为了找出此人,他让沈静安抹去了檀香珠里的麝香,然后让妹妹戴着此物进了宫。

如果东西不是孙皇后送的,那这幕后之人就是为了利用他们镇北侯府,嫁祸孙皇后。

而楚云淮背后之人也有很大的动机,于是他让沈静安在楚云淮的药里动了些手脚,以防他传递消息。

结果引出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昭仪。

许清砚本来打算好好查一查这陈昭仪的底细,看看在背后操控她的究竟是谁,却在妹妹这里找到了答案。

这件事竟当真同楚云淮有关。

难怪在听到檀香珠里浸了麝香后,楚云淮第一反应就是要毁了这珠子。

只怕他早就知道这送珠子的人,是贤妃。

倘若静安不在,他们镇北侯早就成了贤妃扳倒皇后的一颗棋子。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他妹妹的头上来。

许清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道:“你怀疑此事楚云淮知情,却为贤妃隐瞒了是吗?”

许尽欢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楚云淮是否知情,但他替贤妃遮掩是不可否认的。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和贤妃的关系,竟还想误导我让我怀疑宁贵妃。”

说着,她讥笑一声,眼睛里满是失望:“他有想要守护的人,可我也有。

我们已经答应他会帮他谋事,可他不该算计我们侯府,把我们当成是棋子来利用。

我以为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咱们侯府也是有些感情的。

也许是我错了,他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我累了,也不想再和他扮演什么兄妹情深了。”

许尽欢是真的累了,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想缓和他们侯府和楚云淮的关系。

可最后像是又回到了原点。

爹娘为了她,选择了楚云淮,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以诚相待。

既如此,这段关系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就算没有镇北侯府,相信楚云淮也能报得了仇,坐上储君之位。

许清砚很是心疼地看着她道:“好,你如果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我们就和他撇清关系,大不了咱就谋个反,自己做皇帝!”

许尽欢被他逗笑,她道:“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一家人回到燕云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只可惜,在他们踏入京城的这一刻便已经回不去了。

“会的。”

许清砚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许尽欢的头道:“我和静安会商议让你恢复记忆的事情。

在此之前,你若不想见楚云淮便不见,一切交给我,你安心便是。”

许尽欢点了点头。

许清砚从她这里离开后,便去见了楚云淮。

他在书房备好了茶点,似是料到了他会来。

“你这是在等我?”

许清砚在对面坐下问道:“是想和我谈一谈今日之事吗?

你觉得这陈昭仪是主谋呢,还是她背后另有他人在操控?”

楚云淮眉心一沉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许清砚面无表情地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跟你卖关子了。

檀香珠的事情我要一个交代,只要你把这幕后之人告诉我,你和我们镇北侯府的盟约便还作数!”

楚云淮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

许清砚讥笑一声,他道:“夏荷是你们安插在我们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