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信阳公主痛心疾首道:“本侯不过就是拒了成郡王的婚,他便怀恨在心企图玷污我女儿的清白。

公主殿下教子无方,任由他在京城天子脚下行这等污秽之事,还有脸跑来这里喊冤?

你真当我们镇北侯府是吃素的,可以任由别人欺凌?

想当初你在寿宴上企图谋害本侯的夫人,还将此事嫁祸给驸马。

本侯念在你公主的身份对你诸多容忍,可你却变本加厉,想置我们镇北侯府于死地,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早知你如此不知感恩,当初本侯就不该拦住你和亲的车架。

本侯免你背井离乡之苦,你便是这般回报本侯的?”

镇北侯字字珠玑,道出了很多的内情,引得百姓一片哗然,顿时沸腾了起来。

信阳公主本就在这里跪了多时,她脸色煞白,又惊闻镇北侯将她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她又怒又愤,绞着手中的帕子哀戚道:“侯爷何苦要欺负本宫一介弱女子?

本宫只是想为惨死的儿子讨个公道罢了。

谁人不知你们镇北侯府权倾朝野,就连陛下都要忌惮几分,侯爷这么做事想逼死本宫吗?”

镇北侯一甩衣袖道:“你儿子本就是死有余辜。

你说本侯仗势欺人想要逼死你,那今日本侯便辞了这侯爵之位,交出兵权,以证我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他冲着宫门大声喊道:“臣萧雄恳自请辞爵,交出兵权,恳请陛下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围观的百姓大为震惊,镇北侯不惜辞掉爵位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看来此事当真是另有隐情。

一时间,那些对信阳公主心生同情的百姓,都开始议论起来。

信阳公主见局势不利,气得差点把牙咬碎。

但镇北侯都把辞爵说了出来,再与其争辩下去也是落了下风,于是她只得两眼一闭假装晕厥过去。

看着被下人带走的信阳公主,镇北候眼底含着一抹冷意,谁说只有妇人才能煽动百姓假装无辜?

信阳公主想借百姓的同情为她造势,他也可以。

于是他掩着面哀哭了一声,假装悲痛欲绝地进宫告状去了。

经过信阳公主和镇北侯这么一闹,事态是越发的胶着。

北渊帝勒令大理寺,刑部以及御史台联手破案,以三日为期。

林翩翩经过沈静安的诊治已经醒了过来,而她也答应作证,将江承恩的恶行公诸于众。

然而就在开堂的前一天,林翩翩的母亲江蓉被人掳走。

与此同时,镇北候收到了信阳公主让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镇北侯捏着那封信,神情冷厉,怪他们疏忽竟把江蓉给遗漏了,给了信阳公主可乘之机。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独自去赴约。

来到信阳公主约见的茶楼,镇北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信阳公主依旧身着素衣,只是消瘦了不少,不过因为要来见故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见镇北侯来赴约,她勾了勾唇道:“本宫还以为侯爷不会来了呢。”

镇北侯冷着一张脸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本侯救你一命,到头来你竟然恩将仇报!”

信阳公主望着镇北侯的那张脸,眼底满是痴念:“本宫想要什么,难道侯爷不清楚吗?”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又岂会轻而易举地放弃?

如今牢里关着的可是镇北侯和许氏的儿子。

而他们唯一能够翻盘的希望,在她的手里。

镇北侯若是想救自己的儿子,就必须答应她的条件。

镇北侯忍着恶心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就别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