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孤好不容易和镇北侯府的世子达成了合作,可你们兄妹倒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你们是嫌孤的储君之位做得太顺心了是吧?”

孙景逸远在西境,并不清楚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妹妹被陛下责罚丢了郡主身份,而齐家也被抄了家。

父亲走不开,所以只能让他回来一探究竟。

他道:“怎么,一个区区镇北侯府难道就有这么可怕?竟让太子殿下都慌了神?”

太子讥讽道:“不可怕,你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孙景逸一时间哑口无言,他握着自己的胳膊道:“这只是意外。

他们镇北侯府是土匪招安,来京不足一年,在京城又没有根基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呵。”

太子讥笑一声道:“有什么可怕的?

你以为就只有你们孙家能领兵打仗吗?你忘了是谁打得南夷俯首称臣。

镇北侯在燕云两州的威名不比舅舅差,这如果真交起手,舅舅都未必是镇北侯的对手。

不是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你们低估了镇北侯府的实力。”

孙景逸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道:“既然是个威胁除掉就是了,有什么麻烦的?”

太子觉得孙家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若是靠他们,只怕他的储君之位都要搭进去。

他冷笑一声问道:“那你可知,镇北侯府一家来京时,连亲卫都没有带。

你回京时还带了一支铁骑亲兵,声势浩大,然而镇北侯就只带了妻女,一家三口。”

孙景逸有些意外,他问道:“这是为何?”

“是啊,这是为何?”

太子舒了舒眉道:“起初孤也想不明白,但后来孤弄清楚了,镇北侯这是将自己的底气留在了燕州。

倘若他在京城出了事,他在燕州的那些兄弟们定然揭竿而起,一路攻入京城为镇北侯报仇!

更何况,镇北侯的两个儿子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得罪他们我们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不然你以为孤为何会费尽心思的去拉拢他们?

可是你妹妹倒好,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就知道给孤惹祸!”

孙景逸哼了一声道:“蕙兰她从小到大不都是如此吗?

以前也没见你生气,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坏了你的计划。”

可见之前的包容庇护也仅仅是因为他妹妹没有挡了他的路而已。

一旦触犯到了自己的利益,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啊。

太子听着这话,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反驳,他道:“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纵着她。

孤没有跟你开玩笑,镇北侯府能除掉齐家,也能除掉孙家,别让你妹妹毁了孙家。”

孙景逸觉得他太看得起镇北侯府了,就连陛下都拿他们孙家没有办法,他们区区镇北侯府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

他没把太子的叮嘱放在心上,只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拉拢了镇北侯府?

既然蕙兰得罪了他们,他们又怎会答应效忠于你,可是提了什么要求?”

孙景逸想起来的路上他听说太子和温家退了婚,于是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和温家退婚,该不会是答应镇北侯府,要同他们结亲吧?”

提到许尽欢,太子有些惋惜道:“孤倒是想娶,只是镇北侯择婿的要求极高,孤只能放弃这个心思。

是镇北侯府的世子许清砚,看上了孤的未婚妻,想让孤成全!”

孙景逸大吃一惊,他盯着太子只觉得他是疯了:“夺妻之仇,你竟然也能接受?

这许清砚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想要羞辱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