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太苦了,若是可以选择,谁会愿意来这一趟。
叶萍和虞峰震惊不已,叶萍泪流不止:“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是的,不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结婚,不愿意生孩子吗?我怕我像你一样,成了一个怨妇,成了像你这样的母亲!”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在想什么。你想趁着虞旸这件事,把所有罪过都怪在我和我的钱上,打压我、否定我,让我求你原谅,让我把钱都交到你手上。”
“这样的事情,你从小到大做了无数次。只要我不受你控制,不按照你说的做,你就千方百计地要我同意,甚至要我欢天喜地感谢你。”
“我不是不知道,是我从前懒得反抗也反抗不了!你是最优秀最出色的PUA大师,你永远都在抱怨,永远都不满足,你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还把你身边最亲近的弄得狼狈不堪。”
“我和虞旸都不喜欢回家,因为你给我们数不尽的压力和焦虑,你给我们的温情少得可怜,你永远在否定、在抱怨,我们做什么都不能让你满意。”
“你活了四十多年,可你还是一无所有。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虞姝偏过头,发丝凌乱,脸颊红肿。
“姐……”虞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躺在病床上满脸是泪。
“美女,一个人啊,我请你喝一杯吧。”
“滚。”
前来搭讪的男人败兴而归,走前还不忘给虞姝扣上「难怪没人要」的帽子。
虞姝懒得理会,眼里只有酒瓶酒杯,一杯接一杯,借酒浇愁。
酒吧的灯光昏暗,舞池里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卡座里三五成群打牌、玩筛子,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虞姝,显得格格不入,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窥探她。
这已经是第今晚上第六个来搭讪的男人了,虞姝成了这个猎场上最不易得手的猎物,激起一众雄性的好胜心。
酒吧的灯光突然大亮,穿着鲜红色卫衣的俊秀青年逆着光走来,流里流气地问:“美女,需要特殊服务吗?”
虞姝抬起头来,笑道:“需要,给我包夜。”
周围人:“……”
原来是他们的思路出了错,走窄了路。
“卧槽!你脸怎么了?”看清虞姝脸上的伤,沈佑霖气得跳脚,“谁干的?老子弄死他。”
虞姝轻轻捂了捂红肿的脸颊:“我妈。”
“那更要把场子找回来了!”沈佑霖半点不虚,“妈这种生物,最讨厌了!也不问人愿不愿意,就把人生下来,还挟恩图报!”
虞姝轻声道:“你大逆不道。”
“切,你装个什么劲儿啊?你明明就很赞同我的理论。”沈佑霖捏着她的下巴查看伤势,“都破了皮了,老巫婆下手这么重。”
沈佑霖跟服务员要了个医药箱,开了个包厢,带虞姝进去上药。
“忍一下啊,别留疤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包厢里灯光大亮,沈佑霖把所有灯都打开了,拿着棉签给她处理伤口。
虞姝一言不发,垂着眼睫看他卫衣上的印花图案。
沈佑霖手笨,尽管小心翼翼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伤口,每次他都被吓得心跳暂停,可虞姝一声都不吭,像完全没有知觉一样。
“疼你就叫两声,不然我会以为你全身瘫痪失去知觉了。”
“你要是吐不出象牙,可以把嘴巴闭上。”
沈佑霖哼哼两声:“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接到你的电话正遛狗呢,把我家窦娥拴在电线杆子上就来了。像我这么讲义气的朋友,现在可是不多见了!”
“不会有人偷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