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胥砚恒的衣袖,她狼狈至极,她哭着,麻木地哭着:“皇上……”
胥砚恒退开了一步,他眸眼又冷了些。
于是,立即有人上前,将陈氏拉开,如同拖着一块破布,将她拖远。
陈氏心神俱创,胥砚恒在问她什么,她却是听不清了:“……今日敢窃贡品,改日,该窃取什么?”
然而,他声音冰冷砸下来,那些词太重,重得她承担不起,整个陈家也承担不起,他问她:“是朕的皇位吗?”
贡品,乃是上贡于皇帝的东西,官窑的东西都敢偷渡出海,还有什么是陈家、杨家不敢做的?
是已经认为这个位置一定会属于二皇子了吗?
他的东西,岂容得旁人染指?
陈氏蓦然吐出一口腥甜,众人骇然,胥砚恒眸色也是一暗,只余陈氏凄惨地喊:“皇上!”
她唇角染血,却一点顾不得,她拼命地摇头:“……何至于此啊!”
陈家何至于此!
皇上待她,何至于此啊!
陈氏跪起来,她不得不跪起来,倒地昏迷?模样凄惨?那都是皇上尚有怜惜时,才能有用,她什么都没有,她只能跪起来,她狼狈又深深地俯下身:“……嫔妾位卑之人,幸得皇上十年宠爱,如今一朝梦醒,只求皇上顾念旧情!”
她说:“念嫔妾往日尽心服侍……”
他想让她做的事,她都尽力在做,不论是周贵妃,还是谢氏,或是其余人。
纵有额外心思,但也称得上战战兢兢,她何至于沦落至此啊!
陈氏深深地俯下身,近乎贴地:“嫔妾愿以命相抵。”
她猛然爬起身,魏自明陡然一惊:“快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