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褚青绾立即噤声,她心底已经彻底给二皇子判了死刑。
就是不知道前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会将二皇子牵扯到其中了。
翌日,褚青绾醒得很晚,她肚子越来越大,独自翻身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她醒来时,胥砚恒也才将将洗漱。
见她醒了,胥砚恒也不奇怪,只让宫人将早膳端来于她食用,临走前,他摸了摸褚青绾的脸,交代了一声:“叫人全力替二皇子诊治。”
他意味不明地撂下了一句:“终究是朕现下最疼爱的皇嗣,岂能由他真的失声?”
最疼爱?
这话,胥砚恒敢说,褚青绾都不敢信。
他走后,褚青绾惊疑不定,她招来弄秋:“宫外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弄秋怔愣了一下,她摇头:“没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否要奴婢给府中传封家书?”
如今褚青绾掌管六宫,给宫外传封家书,甚至无需向任何人请示。
前朝后宫不得有牵连不错,但人都是血肉生长的,岂能半点情分都不顾?
是以,宫中偶尔有封家书传出去,也是无碍,反之也是同样的道理。
褚青绾没犹豫,直接道:“送!”
胥砚恒要是真的不许她知道,就不会给她透露消息了。
当日,褚青绾就下了吩咐,让整个太医署全力替二皇子医治,宫中对此惊讶的妃嫔不在少数。
长乐宫。
宋妃眉头紧皱,她的出身和这些年的经历早将她性子磨平了,惯来是心平气和,但这一次,她却是看不懂褚青绾在做什么。
她目光沉沉:“她尚且不是中宫之位,就这么急着想要慈母的名声?”
贪图名声也就罢了,可真得竭力去救二皇子,于褚青绾有什么实际好处,根本得不偿失!
宋妃所想,也是后宫众人所想。
皇子所,得了消息的陈嫔和二皇子都是震惊,二皇子木然的眼神也有了波动,他是落得恶疾,但只要有人肯费心替他医治,这天底下未必没有能人异士。
陈嫔见到这一幕,她终于忍不住地擦了擦眼泪。
病了不怕,她怕的是舟儿失了心气神,如此一来,身体怎么可能养得好?
不论褚青绾有什么心思,至少这一刻,陈嫔是真心感谢褚青绾的。
然而,等回到了甘泉宫,在朝偏殿而去时,书山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眼正殿的方向,她闷声:“如果是从前,主子何至于仰人鼻息?”
陈嫔的脚步瞬间顿住。
自回宫后,她自认输得惨烈,也不愿再见外人,唯一值得她费心思的也仅有舟儿一人。
因为她清楚,她既然败了,安安分分的还好,如果再是生事,胥砚恒不会放过她。
但舟儿近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即便败了也得争!
自主权不在自己身上,就什么都得求人,她对褚青绾数次跪地求情的场景浮现在眼前,陈嫔不由得咬了咬唇。
求人不如求己!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舟儿需要名医救治,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褚青绾的仁慈上。
她如今还是嫔位,侍奉胥砚恒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十年时间养条狗都能有情意,遑论她还是活生生的人呢。
陈嫔想起她初入府时的情景,她咬紧牙:“书山,替我准备几样东西。”
她也不是一入府就全然得宠的,当初能谋划,显然亦能!
没人不想活得更好,尤其是从高处掉下来的人,更是会拼了命地想要爬回去。
书山见主子振作,也不由得欣喜,当即应声:“主子放心,奴婢定会办妥此事!”
陈嫔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