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点点地吸着鼻子,哽咽声被她吞下,哑着的嗓音要绞人心肠,仅剩的一点力气被她用来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她说:“是……臣妾疏忽……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胥砚恒倏然抬起头,他死死地盯住褚青绾。
殿内死寂一片,谁都没有想到褚青绾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谁都看得出胥砚恒对她这一胎的重视,唯独,她自己在觉得失职。
她此话是真情实意,还是以退为进,胥砚恒根本无心去分辨。
胥砚恒低声:“别说话。”
仿佛这样就能堵住她的剜心之言。
他说:“好好休息,没人怪你。”
褚青绾闭上眼,热泪划过脸颊,滴落在胥砚恒的手背上,滚烫得有点灼人,没人怪她,但她在怪自己。
她或许那番话中有以退为进,但那一声是她疏忽却是再真情实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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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几乎来了行宫的妃嫔都到了,没人顾得上她们,一群妃嫔都还在外站着,来得晚的人,不由得问容昭仪:“容昭仪可知道瑾修容怎么样了?”
李美人问得迫不及待,但想要知道消息的不止她一人,只有她明目张胆地问了出来。
至于这些人想知道答案究竟是因为担心,还是另有心思,就仁者见仁了。
容昭仪看了李美人一眼,又扫向众人,没有直面回答:“等太医出来,就能知道结果了。”
仅仅隔着一层帘子和屏风,殿内的一切兵荒马乱都能传到外殿,她们也听见了胥砚恒的训斥,一颗心被钓得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一众妃嫔等得快要腿麻了,才见屏风处有了动静,一众人当即屏住呼吸。
是胥砚恒走出来。
待看清胥砚恒的模样,众人目瞪口呆,淑妃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容昭仪也有一刻失神。
胥砚恒的肩膀上明显映着一片药渍,甚至不是只脏了一团,而是从上到下,让人忍不住地怀疑,是不是有人将药碗直接泼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