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没有一点好转:“一个个都是眼皮子浅的,刚入宫就轻狂起来,哀家如何对她抱以厚望?!”
这话里骂的不止是杜才人,周嬷嬷听得出来,只能替她顺着背,怕她一时气得背过去。
也不怪娘娘发怒,明眼人都知晓现在娘娘和贵妃在打擂台,偏何修容和杜才人两个自家人先闹了起来,无端得叫人看笑话。
周嬷嬷低声:“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若真是个不得用的,娘娘弃了就是。”
说到底,只是选秀时提拔了杜才人一嘴罢了,还没有在其身上下重注。
片刻,太后终于情绪平复下来,她闭上眼,脸上情绪晦暗:“若不是我那皇儿过于薄情,哀家何至于这般算计。”
周嬷嬷不敢说话了。
如果只是提及后妃也就罢了,但涉及到皇上,岂是她一个奴才能妄议。
太后重新拿起了佛珠,她握住周嬷嬷的手,咬声悲腔:“哀家是他亲母,他却防哀家如同防贼一样!他能让顾美人入宫,怎就不许周家女眷入宫!当初如果皓儿没有”
话音未尽,周嬷嬷脸色骤变,忙忙打断娘娘的话头:“娘娘!”
太后话音止住,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敛声没有再往下继续说。
周嬷嬷心底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娘娘,那杜才人该怎么办。”
太后顺着她话没再提起胥砚恒,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必管她,这宫中不需要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