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来的,这是执掌中省殿的好机会,娘娘怎么会拱手让给瑾贵嫔?
容修仪见玉露没动,她不紧不慢地和玉露对视:“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
玉露和容修仪自幼一起长大,也从不拘谨,她直接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娘娘为什么要将好处让给瑾贵嫔?”
好处?让?
容修仪没有让刘义安久等,她摇头道:“你先去传话。”
玉露只要闷闷不乐地去传话,刘义安闻言,也是一阵错愕,惯来听说容修仪小产后不问世事,他一直都不以为然,今日才恍然,这位主儿是真的淡泊名利。
玉露送完人,就回内殿,眼巴巴地看着容修仪。
容修仪拿她没有办法,无奈地和她解释:“你只看得见掌管宫权带来的好处,岂能看得透背后的硝烟?”
容修仪情绪渐渐变得平静,她声音和缓而轻细:“在这宫中,机遇和危险都是并存的。”
“我已经是三品主位,念在我安分守己和过往我替他孕育过皇嗣的份上,皇上不会叫我余生过得难堪,如此一来,掌管宫权对我来说其实并无意义。”
她也不想承担宫权带来的麻烦。
或许是从胥砚恒的恩宠中冷静下来,她置身于局势之外后,方才看得清楚。
从一开始,胥砚恒对她的恩宠就并非单纯,其中掺杂了太多利益和审视,容修仪已经不想再去深究。
胥砚恒的恩宠让人踩在刀刃上,要担得住压力,才能一步步前行,当权者的审视和厚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未曾担得住,于是溃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