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抱怨、痛哭、咒骂,她还想不顾身份地打他,但她知道做这些都无济于事,只会让自己更丢脸。
当军队里的同僚来喊他出发时,尤利安整理了下军装大衣,对她说:“我该走了,夏夏,等我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再说?还有什么可说呢?
“不必等了,我已经准备离开你。”她在他背后咬牙说。
男人离去的身影顿住,转过头望着她,“别闹了,你不是来送行的吗?”
言下之意,送行的人就该有个依依惜别的样子,而不是当场撂挑子。
“是啊,替我们俩的未来送行。”她讥讽道,一改往日的乖巧柔顺。
“夏夏,非得这么不可吗?”
他似乎打算安慰她几句,但她快速地说:“我要和你的秘书谈,尤利安,既然你不能履行诺言娶我,就把遣散费安排妥当。”
面前的男人愣了一刻,她又补充:“我也要中央区的通行证,既然魏玛小姐可以在那里拥有一栋别墅,我只要求通行权不过分吧?”
她记得梦中自己也有这么一段失败的恋情,只是她傻乎乎的卷铺盖走人什么都没要,导致后面的日子过得糟糕透顶。
梦里她沦落到欢场工作,被无数人调戏乃至差点被轮奸,但却觉醒了奇异的力量,然后一步登天成了身份尊贵的公主。
生活自然变得优越无比,甚至整个国家里最优秀的男人都被选来取悦自己。
她醒来都不敢相信会做这样大胆的梦,她也不敢告诉尤利安梦里他只是自己的宠臣之一,他们的地位完全是颠倒的。
想要尤利安这样难以取悦又有地位的男人做自己的裙下忠臣,像那样亲吻她的脚,真的只是痴人说梦。
虽然梦醒了她很失落,现实里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天赋和力量,也没有身份地位,但她至少从梦里得到一个提示。
与其沦落到什么都没有,她不如抓住自己能从他身上得到的。
爱情是不用指望了,她怀疑他会爱任何人,就算是魏玛小姐也不见得是他真心所爱。
“夏夏,你和我当初认识你时很不一样。”尤利安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并没有被她惹怒。
“或许你从来就不了解我。尤利安,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你到底给不给吧?”
鸣夏觉得自己脸皮真的厚到家了,从以前接受男人的馈赠会脸红,到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口给他要钱要身份,她承认自己是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
她可不想沦落到梦里那种地步,因为她知道自己绝不会有命运眷顾,让她觉醒什么特殊力量。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照给。”尤利安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并在她唇边说:“但是不要去找我的秘书,等我回来亲自和你谈。”
从空港回来,仅仅过了六个小时,尤利安给她租的豪华公寓就被通知有客来访。
“少爷才刚走,你就迫不及待来找我谈分手费?”
尤利安的秘书兼管家很嫌弃地看着她,“是找到新的相好了吧?你可真是动作利落!是不是打算背着他狮子大开口?先说说你的条件吧!只要不是太贪婪我都可以答应你。”
秘书不是第一次来鸣夏的这间小巢,每半年他都会出现一次,和她对账。
她在这里的一切开销,房租,日常生活费用和一些较奢侈的置装费用都是由秘书来检视并结清的。
是的,这个为有钱人办事的男人发自骨子里地蔑视她,每次都会要求她把账单里买的东西拿出来给他检查,声称这是和他家少爷交往的规矩。
虽然他每次都会结清账单,但却没少讲难听话。
“这是什么?私立学校的学费?像你这种被包养的女人还要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