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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带着腥甜血气吐出的字像一根根尖锐的钢针,将少女天真又自欺欺人的希望毫不留情地戳破。
“对不起杳杳。”
他哑着声说,“我那晚喝醉了,脑子完全不清醒了。”
闻野等着她向他扇来一巴掌,扇完之后他可以亲手给她递上刀,她想怎么往他身上扎都行。
只要她能解愤,只要她能别哭。
林杳没有动手,也没有哭,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双眼又红了一圈,神色变得更茫然了。
类似的话她之前是听过的,是爸爸对妈妈说的,发生在父母为数不多的一次激烈争吵里。
那时她还小,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妈妈哭得很伤心,她够着胳膊不停给妈妈擦眼泪,直到后来长大,她才懂得妈妈哭的原因。
爸爸那样爱妈妈,在每个节日都会精心给妈妈准备礼物,在妈妈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是所有外人眼里的好丈夫。
可也会在一次喝醉了之后,做出对不起妈妈的事。
闻野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了,为了给她赚化疗的钱,在七月份四十多度的高温天里,他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被一根绳子系在几十层高的半空。
他陪着她一起剃光头发,为了她重新学习,熬夜背单词刷题,还许下同生共死的承诺。
他对她的好,每一桩每一件,都让她深信不疑,世上不会有人比他对她更好。
“是所有男人都会这样吗?喝醉酒了,身体就不受控制想要做那种事了?”她长睫抖了抖,仍然看着他,声音小到像是喃喃自语。
就像她高中时的那一晚,他喝醉了酒,意识昏昏沉沉的,连她是谁都没看清,就把她拽上床,还要亲她。
“当然不是。”闻野心如撕裂般,坚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