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林杳和闻野一块儿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吃着他买回来的零食,看电视里载歌载舞的节目。
闻野拧开瓶可乐,几口下去就灌完。
今晚除夕,不仅周围找不到还开着的商店超市,连出租都打不到一辆,几站路全靠跑的。
他不记得多少年没过电视了,更别提春晚这种节目,但这会儿,和她一起看那些小品看歌舞,倒不无聊,还挺有意思。
12点钟,那首经久不衰的《难忘今宵》结束,两人一起跨完了这个年。
闻野拿起遥控,关了电视,客厅倏然变得安静。
林杳有些犯困,手正捂着嘴巴,哈欠打到一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捏着封红包递到了她眼前。
她愣了愣。
“闻磊那小破孩有他妈给,你也有你哥给。”他不服气地哼了声,实则给她抱着不平。
又眉梢一挑,唇角勾着笑催促,“快拿着啊,我手要递酸了啊,放心,你的红包比他的大。”
林杳鼻尖一酸,隐藏心里的委屈一旦被察觉,就像海绵遇水,一瞬间就扩大好几倍。
“没想惹你哭。”闻野叹息一声,冷硬的眉眼透出几分无奈。
他把红包塞进她羽绒服一侧的兜兜里,嗓音磁沉,带着温柔的哄意:“就是想讨个好兆头,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林杳忍住眼泪,双手绕自己脖颈后,有点儿费力地解着脖子上的一根红绳。
“你伸手。”她边扯着绳子边对他道。
闻野刚照做伸出手,那枚从她胸口间扯出来的玉佩就落在他掌心之上。
带着少女身上长久温暖的体温,似乎还沾染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
让他竟有种,触碰到她的感觉。
闻野喉结动了动,目光一瞬变得幽深晦暗。
“我没红包给你,这个就送你吧,这玉佩是我小时候妈妈在山里的寺庙上求的,我一直戴到现在。”
这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钱,也是最珍惜的东西了,她不是小白眼狼,闻野这些时对她的好她都在心里记着,却一直没机会回报。
她眼弯了弯,嗓音里带着软软的鼻音,透出认真的语调:“新年快乐。”
闻野握紧了几秒手掌,玉佩上沾染的体温感受得清晰。
随即,他人走到她跟前。
又低了低头,将那根细细的红绳重新系回她脖颈,手指紧张得有点抖,谨慎又小心地没碰到一下她颈间白腻的皮肤。
“你看我像喜欢戴这玩意儿的么?”
头顶响起他哼笑的声音,林垂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些青春期叛逆男生喜欢的耳钉项链就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礼物没送开出去,她略感失落地“噢”了声。
又感觉他系那红绳系得似乎有点久,像是打了好几个结,给她系得牢的不能再牢了。
“你好好戴着”
听到他又出声,她抬起长长眼睫,和他低垂着,黑如曜石的眼眸隔空对望。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忽然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他低沉的,又认真似祈愿的嗓音和她挨得很近很近。
一字一字地说。
“让诸天神佛,继续好好保佑你。”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令人胆颤
闻野买回来的那袋零食太多了, 今晚连一小半都没吃完,剩下的被他塞给林杳,让她拎回房了。
整个过年期间林杳都没走亲戚, 初十那天下午, 她被彭思嘉叫出去逛新开的一家书店。
彭思嘉用压岁钱买了几本黑执事和银魂的漫画, 林杳则拿了两本天利38套。
走出书店,彭思嘉看着她拎着的袋子里装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