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低调的谦卑:“那笔钱,我已经放在了我的办公室抽屉里。它是重要赃款,我不敢擅自处理,想请您过目,看看该如何处置。”

上司闻言,眉开眼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孺子可教也。”他拍了拍苻昭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种难掩的欣赏:“做得好。”

苻昭眨了眨眼,依旧是那样恭谨的姿态,毫无情绪波动。

上司走后,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晴空万里,那景象就像是他未来的前途,似乎在这一刻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冷峻的光芒。手中的权力,逐渐开始变得触手可及,而这些钱,终究会回到他的掌控中。这一切,才只是开始。

曲家倒台,阮科葬身,苻昭的世界终于没有了什么可以真正威胁他的东西。曾经紧紧盘旋在他心头的压力、恐惧与不安,随着这些变故的发生,像是骤然消散的乌云,令他有一种几乎失控的快感。

甚至连星落,他原本因为腹中孩子而有些不悦的情绪,也在他心中渐渐释怀。他告诉自己,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再与她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亲生骨肉。

也许她还没有非常喜欢他,但是现在星落的身边只有自己,徐徐图之,她会愈发依赖自己得。

他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心情如同今天的阳光般明媚,冲了个澡,顿时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带着轻松的心情朝着星落的住处走去。

可是,站在门前敲了许久的门,始终没有回应。苻昭眉头微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也无人接听。

他不安地走下楼,来到保安室询问。保安回忆了一下,才说道:“一楼那位小姐似乎今天早晨一大早就搬家走了,车子来接她时,拿了三个大箱子。”

苻昭的心猛地一沉:“谁来接她了?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是个女人,长发,看起来年纪不小,应该是那位小姐的母亲吧。”保安双手比划着。

苻昭一愣,心中暗道不可能。姜曼笙早已死了,怎可能又突然出现?

他心中有些不安,扔下了那束玫瑰花,便打算去找寻星落。但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上司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声音那头冷冽如冰:“苻昭,立刻过来警局,有事情和你商量。”

苻昭眉头一皱,心中一阵警觉,但上司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没有多问,匆匆挂了电话。没有办法,他只能暂时将星落的事情放在一边,交代保安室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以后若是见到星落,立即联系他。

他急匆匆赶到警局,走廊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像极了阮科临终时喉间漏气的嘶鸣,身上不觉生出一阵寒意。

局长办公室的百叶窗漏进梳齿状的光,上司背光站着,来不及开口,苻昭便被埋伏在门后的同事们蜂拥而上,一下子将他压制在地,随即,手铐冰冷的金属夹住了他的双手。

苻昭懵了,浑身僵硬,一时间脑海一片混乱,挣扎着抬头,看向上司:“这是什么意思?”H蚊<全偏68四576四9·5

上司冷冷地看着他,随手将一叠刚刚打印好的材料扔到了苻昭的脸上:“苻昭,有人检举揭发你当年的丑事,原来藏在警署内部的内鬼,竟然是你!”

那些散落的文件上,字字句句都在清晰地讲述着苻昭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情地勾画出了他背信弃义的轨迹他如何私下借阮科的名义放风给曲家对头,导致曲家掌权者的陨落,让阮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笔警局丢失的赃款,原本也是他悄悄偷走的,却被巧妙地嫁祸给了阮科。

而这次码头围剿行动,更是他暗中亲手开枪杀害了曲维祯,借此制造混乱,试图让阮科成为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