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维祯怔怔地望着他,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她如今走了,是件好事。”曲维舟收回目光,语气变得平静而疏离,“你和我,也算解脱了。”

“不,你在骗我。”曲维祯猛然摇头,面容狰狞,无力地呐喊着,仿佛被比如绝境的小狮子,“你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我不要再找她。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

曲维舟抬眼看了他一瞬,目光深不见底,最终只是冷冷地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清风卷起街边的落叶,曲维舟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心里空荡得像一座废弃的剧场。他最终停在了星落的住处。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他也明白,她或许一丁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但他还是来了,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心中残存一丝可笑的执念。

他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却始终没吸一口。烟雾在风里散得一干二净,像是他那些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他忽然想起那些夜晚,星落也曾在明海湾的沙滩边,或是青蓝府的阳台上,等待着他,等到月落星沉,等到晨光熹微。

那时候的她,常穿一袭白裙,安静地蜷缩在沙发间,像一枝风中摇曳的百合花。她的美,不是人间烟火的鲜活,而是那种破碎感的绝美,像是画在风里的轻影。

她的眼神总带着几分哀怨,像秋水般澄澈,又像琉璃般脆弱。

他那样努力地玷污,却还是无法让她抹去永恒的纯净。壹壹灵彡期救溜吧洱壹~裙

他从前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也许曾有过,但那怜悯就像天边的云彩,随日落西山散尽,再不见丝毫痕迹。

好在,他是幸运的。

而星落也知道他会在这里等她。她站在窗边,远远看着那辆熟悉的车,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曲维舟从车里走下来,步履沉稳,却掩不住眼中的复杂情绪。他站在她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小心翼翼:“我有话想和你说,你有时间吗?”

星落双手环胸,脸上漠然无波,似乎他的出现并不令她意外:“就在这里说吧。”她的语气疏离,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曲维舟沉默了一瞬,目光扫过她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又低声请求:“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

星落没有立刻答应,良久才微微点头,转身走在前面。她打开房门,动作缓慢。再关门时,那扇门的最里一层似乎“咝咝”地阖上,像是关上了某种遥不可及的过往。

“你说吧。”她站定,语气冷淡得像冬日的风。

曲维舟站在门边,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们两家的恩怨?”

“恩怨?”星落像是听到了什么讽刺的笑话,轻轻挑眉,“恩在哪里呢?是你豢养我的那几年,真金白银的付出?还是你施舍给我作为你情人的时光?”她尖锐地讥讽与自嘲,眼底看不出一丝丝爱意,仿佛稀薄的空气里面,只剩下苦涩的味道,令人窒息而又绝望,跌跌撞撞地想要捉住从前甜蜜的画面。

曲维舟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像是被她的话刺痛。他抬眼,声音低沉而笃定:“我爱过你,现在依然爱你。如果你感觉不到,那是我的错,是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推开了你。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星落听后,唇角扬起,笑意中满是讽刺:“你的爱,就是要培养我成为一个交际花,一个高级妓女?”

她的质问刺入骨髓,像一记耳光。曲维舟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克制的痛楚:“你的父亲杀害了我大哥,我必须复仇。我唯一的错,是将这份仇恨牵扯到了你。”

他说到这里,低头看向地板,像是在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