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滢去训练了,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做体能训练,不知道会不会还加班练球。

看着房间里到处都有自己的东西,汪澜叹了口气,她还是收拾收拾吧。

陆滢回来的时候汪澜已经离开了,她训练的时候就是接到了省队教练的电话,邀请她回去参加一个活动。

奥运会后这样的电话总是很多,当然大部分陆滢已经自动过滤了,只是省队是她什么时候都不能回避的存在。

等她第二天回来,陆滢发现宿舍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空落了很多,原本汪澜那放的四处都是的东西现在都没了影子,她要是没记错,这边桌上应该有汪澜的一个篮球小挂饰,椅子上应该有印着一个汪澜Q版头像的抱枕,那边的角落里不是该放着汪澜的箱子吗?

她们一年到头的四处参加比赛,去南边集训,去正定集训,所以行李箱总是很多的。汪澜又是一个喜欢血拼的人,每次出去比赛回来总是能拉着两个箱子回来,所以这宿舍里除了她们的比赛衣服鞋子,最多的就是箱子了。

只是原本在那角落里堆着的箱子都不见了踪影,甚至于卫生都是打扫干净了的,要不是墙上有一条灰线,陆滢甚至觉得那都是自己错误的回忆。

澜姐总是说梁国征的宿舍乱七八糟的,去那里随便拿东西肯定都不会被发现,只是陆滢觉得好像这一点同样也适用于汪某人。

只是和自己一个宿舍住了十年的人,忽然间就这么走了,陆滢觉得自己心里头空落落的。

齐澄接到陆滢的电话时唇角高高扬起,只是半晌没听到陆滢开口,他脸上神色凝重了起来,“怎么了,陆滢?”

“我就是有点难受。”陆滢就是有点难受,她还想着给汪澜践行呢,几个人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的,明明说好了,澜姐也答应了的,可是怎么等自己回来就这样了呢?

齐澄几乎是跑着回到宿舍的,他一口气跑到了陆滢的宿舍。

也来过几次,只是现在宿舍里空落落的让齐澄都愣了一下,他知道了陆滢说话带着哭腔的原因。

“从进入国家队第一天起我就以她为目标,你知道吗齐澄?”她进入国家队机缘巧合,因为高桥美华,也是因为当时的一姐汪澜正好缺了这么一个陪练。

陆滢是争强好胜的人,只是很少表现在脸上,一切都是咬着牙暗暗较劲。冲击汪澜也是如此,从全运会后第二年进入一队,到错失机会错过奥运会再到雅典奥运会上拿下两枚奥运会金牌。

六年多的时间里,汪澜一直是陆滢想要逾越的一座山,当然她成功了。她接替汪澜成为了女队的领军人物,成为了女乒的一姐,成为了女乒的第三代领导人,甚至于她创造了比汪澜更是灿烂的奥运纪录,她已经成为了另一座山,一座险峻不亚于汪澜的山峰。

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山峰早已经辉煌不再,她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汪澜离开了,往后女乒就自己这一座山头了。可是陆滢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难受的很。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了,想哭就哭吧。”

齐澄这是第一次听陆滢说这么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哭。别人拿了金牌都会哭,因为激动,尤其是世界冠军奥运冠军的时候。可是陆滢不一样,陆滢拿了金牌就笑的比谁都开心,用她自己的说法是“我拿了金牌我高兴着呢,干嘛哭”。当然,他也知道陆滢哭过,那时候总是打不过汪澜,怎么会不难受呢?

没人的时候自己偷摸着哭吧,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没心没肺的混小伙,也没注意过陆滢什么情况。

他第一次见到陆滢哭的这么伤心,却还是因为汪澜,齐澄把人揽着自己胸前,“哭出来就好多了。”

压抑着这么多年的情绪总是要有一个宣泄的口子,总是憋着反倒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