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在屋顶上的影卫一下落下,将萧策护在中间。而他原先的轮椅上却是盘踞着一条黑色的蛇,那蛇正立着身子,脸朝着萧策的方向,吐着自己嘴里的蛇信。
萧策还未来得及出声,便瞧见梅三娘一下站了起来。她看着那蛇,突然走近两步,梅无双见状立即伸手拉住他娘亲,厉声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梅三娘没有答话,只是一双眼睛盯在那蛇上,连带着一边的虞婉也出声问道:“三娘,你这是做什么?”
那黑蛇似是感受到了梅三娘的目光,转过来朝着她,连带着蛇身也晃了晃。
“这…这不可能。”梅三娘手一抖,一条通身青色的细蛇便从她的衣袖里缓缓游了出来。梅无双见着青蛇缓缓游向萧策的轮椅,刚想要阻止,便被梅三娘拉住。
两条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到青蛇快要接触到黑蛇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再过去一点,你的蛇便要死了。”
梅三娘听见声音,手上一阵铃响,那青蛇便一下窜了回来,再次缠在了她的手腕上。
“我没有想到是你。”梅三娘转身看着那个从角落里走出来的人,他一身黑色斗篷将自己笼罩在阴影之下,头上的帽子掩饰了他的面容,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双苍白的手。
萧策看着那人,轻轻出声道:“你是……国师?”
他的声音极轻,但那国师还是转头看向他,道:“琼阳山庄的萧庄主,许久未见了。”
“我不记得我与你有见过。”萧策沉声道。
那国师笑了一声,用着他嘶哑的声音道:“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腿里还没有蛊虫,你还能下地走路,只是身上穿得不曾有这么好。不过被流放的罪人子,能活着便是最好的了,哪里……”
他话头一顿,突然抬手捏住了一粒石子。
“只不过是说些陈年往事,萧老太太何
必这么生气呢?”
随着他的动作,那轮椅上的黑蛇也发出了嘶叫声。但虞婉并未放在心上,她走到萧策的身前,冷声说:“既然是陈年旧事,现在也不必再提起。”
国师却是摇头道:“这样可不好,自然是从前就见过的,也算一份情分。不如这样,我将萧庄主的腿治好,这房子的孩子便由我来医治,诸位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我以为你死了。”梅三娘突然出声道。
国师说话的声音一顿,又道:“他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苻陶,如若梧察祭司还在,不会看见你用他的黑郢来做这些事情的。”梅三娘说罢,便听见那国师又笑了起来,他对梅三娘叫出自己本名并未在意,只是伸伸手,那轮椅上的黑蛇窜了下来,朝着自己的方向游走过去。
他手摸着黑蛇的头,低声道:“你们当真是愚蠢。”
萧策被身边的暗卫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按着自己的膝盖,一双眼睛盯着那国师道:“所以当时朝廷出兵南疆,也让你逃了过去?我腿上的蛊虫也是你种下的?”
“你知道吗,你是当时抓过来的孩子里最听话的一个,不哭也不闹,就算是流眼泪也是安安静静的,所以我给你下的蛊也是最不疼的那种,但是你还是疼,可疼极了也只是嘴里喊爹娘,还有一个姐姐……”
萧策听着那个人的声音,面色越来越白。他手握紧了自己的膝盖,一字一顿冷声道:“不如你将我的腿治好,我留你一条全尸。”
他话音刚落,便见原本躺着的孩子们一下坐了起来。随着苻陶的手中的铃响,慢慢动作起来,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梅无双拉住一个孩子,却见他转头看着自己,双眼无神。正要将这个孩子带回,便听见苻陶说:“既然萧庄主不愿意帮忙,那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