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短。”

但她嘴上说着，却将玉佩收了起来。

“做什么？”

冷明珠将玉佩放回盒子里，道：“虽然可以改，但我会让你站起来的。”

她将盒子扣好，叫萧策收好。

“你说我能站就能站，梅夫人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萧策说着一笑，看着冷明珠道：“我心领了。”

“梅夫人是梅夫人，我父亲都成老不死呢精怪了，还会寻不出什么灵丹妙药吗。”

萧策哼了一声，也不管她将亲爹描述成什么，只将盒子打开又举着玉佩看了一阵，笑了一声才将东西收进去。

这样挨到了落日西下，天色将暗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韩舟也在，只是他少言，仅听着他们说话。

即便是这样，他面上也带上了笑意。临走时候，冷明珠送他到门口。

“往后每年年节，还是同我们一起过吧。”

韩舟闻言一怔，转头看着冷明珠，笑着摇头道：“罢了，一年一年看着，我怕是受不了。”

受不了一年一年看着自己的后辈老去，而自己始终年轻如昔。

冷明珠嘴唇颤了颤，有一句话在心中打转，但等到韩舟上了马车也未说出口。

为什么不了结了这种痛苦的人生呢？冷明珠想着若是有一天萧策走了，自己定是要跟着去的。

是夜，京城最热闹的酒楼里，萧策看着楼下长街上的人潮，男女老少皆着节日盛装，各式摊位前都围满了人，叫卖声此起彼伏，舞台上戏曲声声，赢得台下的阵阵喝彩，花灯将街市照亮，冷明珠与他坐在一起，默默看着楼下挂着的花灯。

两人靠在一起，方才萧策喝了点酒暖身，脑袋有些迷迷糊糊，但这夜风还凉，吹在身上倒是叫他清醒了一点。

他低垂眼眸把身边人一揽，温热的唇相相轻触。冷明珠没想到这男人突然这么主动，惊了一跳身子微微后仰。可萧策手向下揽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桃花眼闪过一丝促狭，接着薄唇张开，含住了她的手指。

“就你管的宽，不能下去看，真没有意思，不如回家。”萧策轻咬了一口冷明珠的手指，带了点暗示的意思。

冷明珠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楼下问：“你喜欢哪一个灯，我叫人拿上来给你。”

萧策看着她不说话。

“你伤还未好全，下去要是被人挤到了，到时候伤口撕裂疼的也是你，就算你不怕疼，我倒是怕的。”冷明珠说罢，向下仔细把下面挂着的灯挨个看了一遍，才抬手指了指下面的一个荷花花灯，吩咐一边的影卫去拿上来。

萧策看着面前人，方才的话叫他心软成了一片，像极了元宵里面包着的芝麻糊。若是有人戳一戳，便觉得柔软的不像话。

“哎，只恨我没多找两条腿，跟着你山南海北都去，一步也不离。”萧策提着那拿上来的莲花花灯，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