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昏暗的房间里开辟出一条狭窄、吝啬的通道。
我的姿势表明了一种不情不愿,后牙槽被我紧咬,仿佛要裂开。
这不算保护,这是黑暗中她无声绝望的沉重负担迫使我做出的勉强让步,仅此而已。
我看着Emily紧紧地抱着娃娃,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仿佛它才是亲人,它才是哥哥。
她抿着嘴巴,无力地说:“这不是牲畜,是兔子。”声音格外沙哑。
她粗糙的声音让我的神经变得更加紧绷,我试图粉饰着太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在不断思考我和她怎么保持距离感,可是她呢?她在想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我这个妹妹总是低着头,似乎已经好几年没长高了,瘦瘦小小的,眼眶永远是红红的,垂着眼眸,沉默寡言。
Emily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望着我时在想什么?不,我根本保护不了她,我……
我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飞快地眨了两下眼,掩盖快要溢出来的苦涩。
“牲畜,兔子,没差别。”我涩涩地开口,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进来。
她侧身走过时,我注意到她表情中不自然的平静,不仅是空白,更是空洞。
我讨厌她这样,我恨死她这个样子了。
之后我们俩什么也没说,她乖乖坐到之前的没光角落,甚至还悄悄把玩偶藏在身后。
过分的平静,令人不适,我试图做些什么。
装作嫌弃地抓起Emily的兔子娃娃,随意地丢到一旁,她最喜欢这个娃娃了,所以她一定会有所表示。
为了更加刺激她,我格外尖酸刻薄地说:“别抱着你那该死的娃娃了,你非要我亲手扔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