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将主办方提供的矿泉水递给她:

“喝水,免费的。”

晓竹握着水,急死。

“哥,能找周老板帮忙吗?”

林文宴吃不准周老板下午去节目里“探班”,是几个意思。

也吃不准现在的情况是“意外”还是薛非那边搞的鬼。

他注意到浔洄乐队的鼓手皱着眉在重新绑护腕,对晓竹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晓竹:“……”

就看到林文宴去帮那位鼓手缠绑带。

林文宴不无感慨地问:“你为音乐献身,手不要了?”

鼓手没正面回答:“其实我认得你。我上次见过你之后,遇到个朋友,他问起一个叫林文宴的人,我一看你那样子,这不巧了么,彩排那天见过。”

“你朋友问起我?”

林文宴一愣,笑问,“怎么说?”

鼓手说起他有个朋友是退圈生孩子后,最近在看娃综,知道林文宴也受邀参加音乐节,所以顺嘴提一句。

不远处。

乐队的贝斯脾气很大,而那位光头工作人员显然擅长和稀泥。

鼓手这边解释完来龙去脉,林文宴还没做声,就听光头大声道:“反正下一首歌是你们的!各位老师,行行好吧!你们鼓手的手,那我也不能提前知道!再延十五分钟,行吗?行吗各位大爷?”

林文宴瞧着贝斯的口型,大概是消音版“去你妈的”。

膝盖上被鼓槌点了点。

林文宴收回视线,看向鼓手:“嗯?”

鼓手眼带笑意:“要不,你给我顶上?”

“我?你?”林文宴拿着矿泉水挪了个位置,“开什么玩笑。”

鼓手道:“我朋友说你有点意思。你别怕,我们那首歌简单,你上次彩排听过。还有印象吗?”

林文宴:“……”

到这会儿,就算有印象,也必须坚定不移地摇头。

鼓手笑了:“还有十五分钟,我带你熟悉下。”

他道,“玩音乐本来就是玩,别怕,一会儿也不多切你镜头,导播那边有数。”

林文宴握住矿泉水瓶:“我本来就会弹尤克里里,但不会打鼓。”

他点了点头,较真地道,“真的。”

结果,鼓手完好的那只手用力猛抛鼓槌。

都飞林文宴面上来。

手本能地就接住了,握鼓槌的姿势还挺标准。

鼓手笑得很大声。

林文宴:“……”

贝斯手过来的时候,鼓手指着林文宴:“让这个弟弟顶我吧。不然,今天他都没露脸机会了。”

林文宴一惊:“你知道他们故意压我出场?”

鼓手淡定地好比在说吃饭的事情:“你这种情况,我们经常见。”

这倒也是,林文宴混圈八年,也经常见。

他也曾直接间接地帮过一些小歌手。

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坐冷板凳不容易,给个露脸的机会说不定会有希望。

没想到,时空倒转。

他变成需要提携帮助的人。

林文宴这下没再推脱,望着鼓手:“行,那师父,请问是零基础十五分钟包教包会是吗?”

鼓手乐得拍贝斯大腿,结果用的是受伤的手,边笑边痛苦皱眉。

贝斯刚吵完架,无语地翻白眼:“你还是早点残废吧。”

-

十五分钟后。

浔洄乐队再次返场,《杀死白月光》前奏刚起,全场震动。

天色很暗,舞台宽广,绚烂灯光。

架子鼓前是墨蓝的光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