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敏也紧跟着表态:“就是,谁家嫁出去的女儿像她这样?妈,您要是担心她,您就自个儿操心去,别拉上我们哥俩。我也不怕跟您说实话,打从今儿起,她伍月英的事儿,我伍敏绝对不沾边,谁来劝都没用,这个妹妹老子不要了,这种祸害精,我惹不起总躲得起!”
两兄弟这会儿想法出奇一致,那就是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跟伍月英割席,往后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也不要牵扯到他们身上来了,他们跟那个神经病妹妹不是一家人!
两个儿子态度如此冷漠绝情,伍母当场涕泪纵横,有心想要帮小女儿说几句好话,可俩儿子儿媳压根就不耐烦听,两个儿媳妇儿带着孩子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娘家去了,俩儿子则着急忙慌地要去公社打听情况,想知道公社那边对他爹自首这事儿是个什么看法态度,几个人都顾不上管伍母,就这么随意地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伍母看着空荡荡的正屋,想起昨晚就是在这个炕头,闺女一杯接一杯地给老伴儿灌酒,而她就在旁边默默看着,添下酒菜的同时还不忘给女儿帮腔,亲眼看着丈夫醉得东倒西歪,被女儿忽悠着签上字盖了章,才囫囵着倒在炕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竟然会让丈夫丢了职位,让女儿锒铛入狱,让好好一个和乐融融的家,变成如今这番光景?
伍母越想越是懊悔,一时间悲从中来,情绪大起大伏之下,她只觉得胸口又闷又难受,呼吸急促,还伴随着一阵心绞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顺着炕沿倒了下去,爬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