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云柔声诱导道。
“不、不是这样的!”卫辞直摇头,“我对你绝不止是习惯和?依赖,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想娶你做侧妃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侧妃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妾只能纳而不能娶。”
乔舒云纠正了句,又冷声质问:“你口口声声说你真的喜欢我,可?为何只想纳我为妾,而不是娶我为妻?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只配做妾,一个可?以任由主母羞辱磋磨的低贱妾室?”
这番话?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了卫辞头上,让他彻底愣住了。
原来?,从一开始他说想要娶她做侧妃时,她就视其为羞辱,而他当时竟沾沾自喜地以为她害羞了。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乔舒云见他哑口无言,才稍缓语气道:“我知道,世子?并非存心羞辱于我,你只是把对我的依赖错当成喜欢,又对韩姑娘爱而不自知。现在好了,事情说开了,你把解药给我,放我离开,以后?好好和?韩姑娘过日子?,莫再辜负她便是了。”
卫辞脑子?里有些乱,难道真的如她所说,他其实喜欢的是韩凌薇,对她反而只有依赖之?情?
不、不可?能,他喜欢的人?只可?能是她,他心里也只住了她一个人?!
可?他到底为什么从没想过要娶她为妻?
他仔细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没有以婢为妻的先例,或许是因为想让她像陈侧妃随侍父王那?样随侍在他身边,又或许是因为害怕父王母妃会伤害她……
而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一个他无法言说的原因……
“云梨姐姐,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他单膝跪到她跟前,紧紧抓住她的手,想要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乔舒云见他仍旧执迷不悟,顿时冷下脸来?:“再解释,也掩盖不了你不够喜欢我、想要辱我为妾的事实!你现在认清事实,对你、对我、对韩姑娘,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是的,不是不够喜欢,”卫辞猛地摇头,红着眼睛解释:“我只是、只是习惯了把对你的爱藏起来?,藏着藏着就忘了……”
忘了要把代表爱意的避尘鲛珠送给她,也忘了要娶她为妻,把爱意和?尊重堂堂正正地给她……
乔舒云心下无奈,能藏着藏着就忘了的爱,还?是真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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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开他的手,寒声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明天的‘纳妾’之?礼还?要不要继续办下去!”
说完,她转身回了内间,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卫辞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一时痛不泣声。
她教过他许多道理,唯独没有教过他,爱一个女子?就要娶她为妻,并且一心一意地待她。
倘若她能早点教他这个道理,他便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还?好,一切还?为时未晚。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晴雪院,正要回前院,走了两步停下,调转方向去了瑞雪轩。
瑞雪轩里,韩凌薇正对烛枯坐,明日,他就要纳云梨为侧妃,她却无从置喙,因为,这是她早就答应过他的。
前日父亲千里迢迢从安州赶过来?要为她撑腰做主,她不得不将她之?前答应卫辞的条件告诉了他。
父亲骂了她一句糊涂,留了些人?手给她傍身,便回安州去了t?。
她是糊涂,糊涂到相信了卫辞的谎言,说什么只把云梨当姐姐,可?自从去年?年?底云梨没有如期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但对她再无体贴和?温柔,还?一走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