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过这种感觉。
“这是?”苏琬向来有话就问。
苏永胜站起身,指着还在凳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琬丫头,这是你立文叔啊!”
“咋地?不认识了啊?”
“你立文叔,之前一直在县城,现在调回咱们村,当书记啦。”
苏琬皱眉,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
苏立文。
她爹的堂弟。
就是她爹苏孝文跟潘金燕掰头分家那天,当时在场的二伯爷家儿子。
二伯爷苏世博,现在是苏姓里最年长、最有资历的。
八十岁高龄,俨然苏家说一不二的族老。
同时也是她爹苏孝文的亲二伯。
提起这个老东西,苏琬就来气。
苏世博明知道她爹苏孝文和三叔苏礼文不是潘金燕亲生的。
还睁眼瞎看着她爹跟三叔被潘金燕虐待,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后面她家跟潘金燕、苏槐山划清关系。
那个二伯爷苏世博还不止一次在村里说她家这事做的不地道。
‘潘金燕好歹是养娘’‘养育之恩大于天’这话,最先就是从苏世博嘴里说出来的。
真是刀子不落在自个身上,就可以心安理得看着别人受折磨。
三十六度嘴里,说着最令人寒心的风凉话。
苏立文猛嘬一口热茶,“害,一个村书记,不值得拿出来炫耀。”
“反倒是琬琬,那是真有本事,真厉害,听说家里还盖起来大房子?”
“你家多少得是个万元户了吧!”
“啧啧啧,这跟苏槐山一家子分开后,就是不一样。”
“不过琬琬,做买卖可以,做得太过分可不行。”
“咱们现在可是社会主义,讲究个共同富裕。”
“你们家这自己先富起来就盖房子的毛病,可不好呀。”
苏琬心里冷笑。
她自己赚钱,不花给家里人,难不成还花到狗东西身上?
难怪她刚一进门就瞧着苏立文眼熟。
这孙子。
不就是前世她捐钱给村里白杨小学准备扩建时候,那个偷吃回扣,最后被抓枪毙的村书记?
听说自打苏立文调回来后,事事压苏永胜一头。
小山村村大队就再没给村里谋过福利。
苏立文跟他那一帮子亲戚,那吃得叫一个腰缠万贯。
苏琬手揣进兜里,摸出几块大白兔奶糖。
当着苏立文面,递给苏永胜。
“叔,给铁柱拿着吃。”苏琬脸上笑容乐呵呵,“叔,公社说介绍信上,得您盖个章。”
苏永胜接过大白兔奶糖,左右为难。
几颗奶糖而已,算不上啥贿赂吧。
可苏琬偏偏只给他,而忽视掉苏立文。
苏立文脸色一黑。
这死丫头。
果然跟她爹一个损样。
苏立文这次回家,没少听他爹苏世博唠叨。
说啥他五叔家的孝文哥、礼文哥怎么个不孝顺、不当人。
那潘金燕,好歹是他们爹明媒正娶回来的。
当年也是村里俏丽一枝花的小寡妇。
他五叔可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
结果他五叔走得早,两个儿子就这么欺负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