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国开着车,忽然来兴趣,“海涛,你平时可不咋八卦,咋忽然问起苏梅同志了?”
宋海涛没理他,闭目养神。
等下从杭市回来的车,还得他来开。
这次上头好不容易请来刚从国外回来的顶尖神经内科专家。
这年头,能从国外重重封锁下回来,那可都冒着九死一生风险。
直到现在,飞机落地故土。
都不能确保绝对的安全。
所以这位顶尖神经内科专家时间有限。
他们必须得抓紧。
毕竟多一分钟,就能让强彪多一份醒过来的希望。
哎!
王保国见宋海涛不理他,那心里跟猫爪似的,刺挠得不行。
“灵英都走三年了,还没放下呢?”
“天天现在还小,你工作又忙,要是碰见个合适的,人不错的,就将就一下,一块过日子呗。”
“苏梅同志挺好的,咱们已经不是旧封建社会,不能瞧不起离过婚的妇女同志。”
“要是我大舅知道,你能找个新的,他估计也挺高兴,他是真把你当亲儿子看,而且我大舅也希望,天天那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庭...”
宋海涛睁开眼,“停车。”
‘吱呀’一声。
王保国将车停在路边。
“下车,自己走回去。”
王保国瞬间怂了,“得,我不说了。”
“反正好赖话放这,怎么想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车子再度启动。
不过已经彻底安静。
......
庐县县城,一中家属院。
刘双忽然惊醒。
她满头大汗,浑身淋漓。
睡衣和身体服帖紧连。
她居然梦见强彪。
这可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信号。
头顶三叶片老式电扇正在忽悠悠转动。
整个房间十分凉爽。
外面风声紧急,还伴随着些清冷。
刘双往外面看,不知道啥时候下起的小雨。
她站起身,顺手关掉窗户,没发出太大动静。
刚被噩梦惊醒,人在这个时候总是虚弱害怕的。
丈夫张瑞就在隔壁房间。
可刘双不想过去。
她坐在床边,发出一声自我嘲弄。
怕什么?变成植物人,跟死人也没啥两样。
只要强彪永远闭嘴,那她做得那些恶事,就永远不会被揭露。
不管是嫁到城里,还是当老师,对刘双而言,都挺重要的。
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过去,以及那件事。
她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
翌日,一早。
一家人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套牛车、做早饭、搬蘑菇、喂兔子...
一样样来,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