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死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在镇上上初中。

谢春花当时有没有跟他娘杨翠芬吵架,魏敬海记得还是很清楚。

谢春花很明显就是在撒谎。

想掩饰什么。

宋海涛他们原本还在审讯室等着。

听见外面动静,纷纷出来。

刚好听见谢春花自己供认罪行。

宋海涛等几个老公安紧紧皱眉。

这案子,有些不对。

和魏敬海以及宋海涛的紧张比起来。

魏家人明显松口气。

甭管是谁做的。

只要找到凶手,证明不是他们干的,火烧不到他们身上,那就怎么都无所谓。

魏国忠在一旁,眼神躲闪。

尽可能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这个缩头乌龟,他当得心安理得。

苏琬倒是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她的目光最多还是停留在朱护士和谢春花两人身上。

眼见谢春花看过来。

苏琬眼神直勾勾迎上去,“朱美芳许诺你什么好处?”

谢春花眼神躲闪,“你在说什么啊?人就是我杀的。”

“让我猜猜看...”苏琬眼神在朱护士、谢春花还有魏敬洋之间来回打量。

“是不是许诺你,给你儿子钱?”

“不对啊,朱美芳已经没多少钱,咋可能拿出来给你?”

“让儿子进庐县纺织二厂上班是吧。”

“你还不知道吧,她自己儿子,魏泽洋偷卖庐县纺织二厂的机器,已经被开除。”

“庐县纺织二厂现在面临着倒闭。”

“怎么可能还安排你儿子进去上班?”

苏琬话音一落。

朱护士瞬间变脸,“小贱蹄子,你可别瞎胡咧咧!”

谢春花看向朱护士,“她说的,真的假的?”

要是没法给她儿子魏敬洋安排铁饭碗。

那她这花生米挨的,多亏啊!

朱护士眼神躲闪,“别听她的,二厂啥情况,她一个丫头片子能知道?”

谢春花是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但这不代表她就傻。

好歹是个村里横行霸道习惯的泼妇。

一看朱护士这小眼神,哪里还能不明白?

朱护士话里面,起码有八成诓她的。

谢春花嗷地一嗓子,朝朱护士扑过去,“好你个姓朱的!骗老娘去死是吧!”

“你们朱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你给俺们一百块钱,让俺们把药下他二叔喝水的碗里。”

“也没说那药能吃死人啊。”

“还有杨翠芬死的时候,脸红脖子粗的,谁知道你们卫生所给开的啥药...”

宋海涛在旁眉头一皱,“你们?都有谁?”

魏国忠一听这个,脸色大变,一巴掌扇在谢春花脸上。

“瞎说啥呢!”

谢春花被这么一打,顿时人清醒不少。

她刚才说了啥?

好像。

把事情全给抖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