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2 / 3)

培养皇嗣也不过如此了。”

沈梦桢完全呆住了。

李梅崖含笑:“我等八人,在那手谕里是辅政大臣,你到如今还不知道我们真正辅佐的是谁?”

沈梦桢喃喃道:“我只以为他们是情到深处,不以世间规矩为意,离经叛道,为天下第一情痴。”

李梅崖呵呵一笑:“你太不了解陛下了,他哪一步不是深思熟虑的?不过陛下确实重情,但不如此,我们也不敢全无保留。”

沈梦桢握着笔陷入了沉思中,李梅崖又摸了几个果子:“今日许元鳞走得倒快,没人逗了,可惜。和你这木呆子没啥好说的,没意思,先走了。”

沈梦桢:“……”敢情这位爷天天来,是故意来逗许莼的?这也太把他这皇后之师不当一回事了!他怒道:“你待亲王恭敬些!知道他年轻面嫩,还不给他留些余地!”

李梅崖嘿嘿一笑:“你没发现缄恪亲王也是肚里蔫儿坏的吗?经常一本正经逗许元鳞,昨儿还问他亲蚕礼是请他主持还是和往岁一般请宗王妃主持,许元鳞脸立刻就红了,连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沈梦桢愕然:“我以为是真请示,亲蚕礼本应皇后主持,但因皇后已废,这些年才都是宗王妃来主持亲蚕礼。”

李梅崖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问的,都免了内命妇朝拜礼了。先农礼也是他代皇上主持。再说了这封后旨意虽下了,大婚还没办呢,这亲蚕礼和从前一样请缄恪亲王妃主持就行了,要问也是私下去问皇上便是了。特特问许元鳞,就是逗他呢,知道他必定害羞。”

“我早发现了,缄恪亲王促狭着呢,他是宗令,必定早就加了许元鳞的名在宗室金册上了。这样回忆起之前在军机处,他许多话就很有意思了,分明早就知道许元鳞要侍君,还故意邀他晚上宴饮,或是说要赠他美人,如今想来压根就是逗许元鳞呢!”

沈梦桢怒道:“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正儿八经来议事的!戏弄君后,殊不君子了!”

李梅崖嘿嘿一笑:“许皇后面嫩,我们这些近臣反是要自自然然的待他,有什么便说什么。不该因他为中宫,便避讳这避讳那,若是真什么都避讳了,疏远他了,他反而才觉得我们看低了他呢。”

李梅崖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这也是为其他文武百官打个样儿。其他臣子如今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位前所未有的中宫亲王,必定是效仿我们这些近臣。”

“当然,若是换别的不晓得性情的,恐怕也不好如此这般亲近。但这一位,却是上面那位亲手教导的帝王之道,并不因侍君便自轻,心胸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你是他先生,自然比我们更了解他性情些。”

沈梦桢若有所思,李梅崖看他似是明白过来了,笑嘻嘻又袖了包龙凤团茶,临走前提醒他道:“因此你那些朝礼当如何制,就该明白了,莫要只想着中宫之礼。这一位非帝苑名花,而是凤池皎鳞。”

第243章 番外一 双圣临朝2

许莼回到岁羽殿内,才进来便看到满殿彤彤,仿佛一朵彩云落在屋内。他仔细一看才看到是各色锦缎丝绸挂着,多是深深浅浅的绯色。走进去才看到谢翊正站在一匹红缎前伸手轻轻摸着那锦缎,一旁安公公正捧着一盘子的丝样侍奉在侧。

鲜红色的缎光投射在谢翊面上,他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些红润,许莼欣喜道:“皇上今日可好些了?这是挑什么呢?要裁春衫?”

谢翊抬眼看到他双眸含笑:“给咱们做大婚的礼服呢,我挑轻软些的,省得那一日累。”

许莼笑道:“就穿一日,犯不着这样费神吧。”

谢翊道:“朕很节俭的,这吉服里里外外做得不易,今后每次大节都还要穿的,必得都做完美了。”说完又对安延年道:“再去画一稿来,不用凤,换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