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2 / 3)

范牧村又道:“这是牛髓笋,牛骨取髓与鲜笋焖的。”

许莼道:“这倒是巧思,牛髓油腻腻的但实在是香,和这清淡吸油的笋一块焖,还真妙。”

范牧村道:“确实如此。”

四人兴尽散席,许莼喝了不少,醉醺醺入了宫,见到谢翊,一下便扑在了谢翊身上,嘿嘿嘿笑着:“九哥,九哥,没能陪你用晚膳,你今晚可吃好了?”

谢翊看他说话都大着舌头,面色晕红,眼波流转,憨态可掬,只笑道:“怎的和范牧村这么无趣的人也能喝醉的?有什么好酒?”

许莼自己倒觉得还很清醒,其实说话已十分大声:“酒倒一般,不过是秋露白罢了,但是尝了一道菜很特别,叫杏花胭脂鹅,范探花给我显摆呢,说是和您小时候看着古书做的。”

谢翊失笑:“怎么,确定喝的是秋露白,不是喝的醋?怎的酸溜溜的。”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个小剧场的,我们许莼是天然克腹黑!算了明天再想个。

自古天然克腹黑,从来套路得人心

第228章 故地

醉了的许莼夜里特别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嫌不舒服身上有味道要去玉棠池洗澡。谢翊好生歹说劝他醉了不可泡澡,仔细伤身。又亲自拿了热毛巾替他擦了身换了一身衣裳,结果他尚且还嫌头发也有味道,叽里咕噜嘟嘟囔囔,只能又拿了热水巾子来替他擦过头发。

一直闹腾到上了床总算安静了,谢翊以为他睡了,起身也换了衣裳,一回来看他还睁着眼睛看着窗侧的雨铃,眼睛骨碌碌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边躺下去一边问他:“还不睡,又想什么呢?”

许莼挨了过来:“九哥,我们明儿去白溪别业钓鱼去吧,许久不去了。”

谢翊:“……”他本来想说明日不上朝吗?但看着许莼双眼灼灼盯着他,仿佛这事十分重要。再一细想,心中忍俊不禁,这是还在呷醋,白溪别业是他们定情之处,确实与别处意义不同,他伸手摸了下他脑袋:“好。明日我们去别庄钓鱼。”

一夜无话,第二日许莼起身之时,头疼欲裂,想起昨夜自己在九哥面前撒娇装痴的事,仍然历历在目,越发只趴在床上不想起身,谢翊有些担心摸了摸他额角:“哪里不舒服吗?”

许莼含含糊糊:“九哥……您先起,我缓一缓……昨晚酒醉失仪了……九哥莫怪……”

谢翊笑了:“今日朝会本来已安排了事,不好取消,朕已命明日朝会取消了,今日散朝后,我们就去别庄歇着今日明日还有后日本来就是休沐,咱们能钓三天鱼。”

许莼伸手捂着脸羞愧欲死:“九哥,我昨夜醉了,说的胡话您不要放在心上。还请国事为重,我怎敢以私害公,我错了。”

谢翊看他仿佛要钻回被子里一般,人都不敢看他,一头昨晚替他擦过的长发松松披在光滑肩头,长腿无处安放只缩回了被内,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心虚羞愧了。又只想笑,但仍是忍住了:

“无妨,是朕也想好好歇息了,卿卿不说,朕也想放松,只是朕不知道该去哪里放松。猎宫总要到秋日去行猎才好些。从前先皇们夏日都去行宫度夏,只有朕心疼银子,行宫那边的护卫兵丁、一应用度都裁撤了,每年基本不去,竟忘了白溪别业也不错。只是在京郊和卿卿歇息几日,有何不可?”

许莼这才将手放下来,双眼将信将疑:“真的?”

谢翊道:“卿卿与我同为一体,你的事就是朕的事,朕的事就是天下的事,天子无为而治,龙体安则天下安,自然该歇就歇了。”

许莼很快便被哄好了,喜滋滋道:“九哥说得是,我看九哥日日夜夜地操劳国事,如今又有内阁,又有军机大臣,九哥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