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翊表情淡然,双眸却带着笑:“可。”
许莼道:“从收入最高的开始吧,机器馆收入最高,其次医馆、算学馆、船政馆其实挣也不算少,但人多,加上开支大,拖了点后腿。农学馆垫底,同文馆去岁新立的,四艺馆今岁新立的,但也都是自筹资金的。”
机器学馆馆长安纬武站了出来,他是个魁梧男子,浓眉大眼,二十多岁,他站出来拱手道:“机器馆馆长安纬武,介绍机器馆收支情况。”
“机器馆学生一百人,吃住有限,但主要是机器金贵,师生开源节流,都先借了一批报废的机器来反复拆,然后才舍得拆新的来看,仿着做。我等深受君恩,位卑未敢忘忧国,日日勤学,奋发钻研,未敢一日轻忽懈怠。
“目前已能仿制西洋织布机、鼓风机、打铁机、蒸汽水车、风车、汽船发动机、潜水艇等十余种机器,并且带着工匠日夜打造,售卖往州县各地,在津海卫,我们还出租耕地机、织布机、鼓风机、水车等,租金收获亦不菲。扣除购买机器的成本,每岁获利在十万银以上,如今还源源不绝有订单来,倒是工匠人手不够,做不及,否则还能赚更多钱。”
他声音极洪亮,大声说起话来众人耳朵都微微有些嗡嗡作响,虽然适才见礼过,看着是个粗莽汉子,没想到这粗中有细,颂圣的话说得有模有样。
众人都不觉侧目,方子静又笑了声问道:“你叫安纬武,莫非还有个兄弟叫安经文?”
安纬武咧开嘴笑了:“公爷猜得正是,我兄长安经文,亦在学堂供职。擅玉雕,现正带着人研究那能够雕刻玉器的机器刀,若是成了,这玉器、木器的雕刻,又是极大一笔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