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许莼刚来一向颇为谦和,如今却忽然如此独断,董宪心下微微有了些生气,但仍按捺性子道:“许大人,此举不妥,这项税本是津海卫市舶司独有,正可留下作为衙门公用费用,如今蠲了,今后再加回来便难了。再则衙门总有许多不好开支项目……”
许莼看了他一眼:“你们搞这专卖场,专卖场只被少数几个大商家把持着。收这许多年,也没收上来多少,但却让正经海商不愿来津港停泊卖货,这税收一年比一年少。收上来的专卖税也一年比一年少,如今今年收上来的税,还不如我捉一次私盐贩子收回来的货款多。弊大于利,不若蠲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着书办即刻张贴布告去港口和专卖市集港口,不必多言。”
董宪:“……”
徐廷杰:“……”
许莼却又接着道:“另外有一桩,账册有记载,今年年初,本衙解送税银十二万四千三百五十六两六钱三分往京城,至蓟县崖关岭右侧,陡遇匪徒六七十余人,持长刀火铳等利器,抢劫饷银,解差及夫役人等,均各悚然骇散,以致失银。”
董宪心里正生闷气,没说话,徐廷杰小心翼翼道:“正有此时,此项税银,后来正是从衙门公用银两中补齐送去户部,另外令押运的官差书办描赔填补,逐一比照,但并未赔全,如今正下入狱中,待其家人赎还。”
许莼问:“匪徒横行,竟敢劫掠饷银,罪大恶极,我看三年内此事时有发生,可曾发函给兵备卫,恳请发兵剿匪严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