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白了他一眼，转身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

臣夜不依不饶地跟在她身后，“你就是心动了。”

“我没有。”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恍惚了行吗？”

宋妍猛一回头，嘴唇差一点擦过臣夜的脸颊。

臣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妍脸上的绯红瞬间弥漫到耳尖，“你干嘛突然低头？”

“这样看你更清楚。”

“视力不好就去配眼镜，不然影响给我的病人做手术。”

“妍妍。”沉磁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宋妍拿着盘子的手一顿。

臣夜取出她手中的盘子，然后轻轻地放在餐桌上。

他压低声音，神色认真道，“考虑一下，好不好？”

宋妍怔怔地看着他那闪着光亮的琥铂色眼眸，没有回答。

臣夜弯起好看的嘴角，然后站直身体收起了桌上的碗筷。

“我去洗，你好好休息。”

宋妍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门呆呆地望着洗碗池前臣夜系着围裙的背影，一些过往再次钻入她的脑海。

两人刚刚同居的时候，每次吃完饭宋妍都会哄着臣夜去洗碗，臣夜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可每次都把碗洗得干干净净。

再后来，不用她说，他就会主动去洗。

宋妍轻叹口气。

如果，中间的事情都没发生，一切都回到原点，该多好。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臣夜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一切收拾妥当，臣夜解开围裙挂在墙上，然后走到了沙发边。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宋妍没说话。

臣夜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穿好外套拉开门，头也没回地走掉了。

出了楼道，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唇间，手拢着火苗轻轻将烟点燃。

他掏出手机，唇角带着一丝笑意拨出了电话。

“干嘛？”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大外甥，你能不能把你女朋友带回家？”

“怎么，打扰你约会了？”

“你说呢？”

听筒里传来一声笑，“你以为我不想？”

“那你倒是快啊！”

“这事是我能决定的？”

臣夜吐着烟咳了几声。

“你能不能把你那破桃花收一收，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整个订婚仪式，换我我也接受不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在查一件事情。”

“查事情？”

“嗯。”

臣夜思索了几秒，“当年的？”

“嗯。”

“和云家有关？”

“怀疑是。”

臣夜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然后将烟头掐灭。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挂断电话，他抬眼望向9层的窗户，只见窗帘后隐隐有个身影在动。

他心间一暖，裂起好看的唇角去了停车场。

江茉盯着手机屏幕，在郁川庭的头像上停留了很久。

她点开，上面还留存着两人在一起时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