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翎道,“月儿,你怎么能不承认?聘书你都收下了。”
纪月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聘书?”
“及笄那天。”
“我……”
纪月皱眉,“那不是你送给我的及笄礼吗?”
“其中就包含了聘书啊。”
纪月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祖母和杜夫人他们好像对她欲言又止,眼神古怪,难道是真的?
“不算,我都不知道,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下聘书,不算。”
“可是聘书都下了,难道还能收回不成?”
纪年道,“有何不可?你这是炸婚,我们都不知道。”
容启翎笑着道,“你们不知道,不代表家里的长辈不知道啊。”
纪年看向纪月,“爹答应了?”
“当时爹可能不知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想爹应该已经知道了。”
纪年纠结的眉头皱起,“这事我不答应。”
容启翎瞥了眼纪年,看向纪月道,“月儿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我可以发誓,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个,只对你一个人好。”
两人说开后,原本只是有些喜欢他,不知不觉中,对他更加的在意起来。
他不在的时候,深夜里会想起他。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理论知识不少的纪月知道,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见纪月不说话,容启翎着急了。
“我不是太监,真的。”
纪月眨巴眼看向他,纪年也看着他,好半晌才道。
“你居然还是个太监?不对,你到底是谁?”
“容启翎,我义父是大都督。”
“我艹,你一个太监居然敢肖想我妹妹?你找死啊。”
说着,纪年一拳头朝容启翎打去。
容启翎岂是吃亏的主?大舅哥也不行。
两人就在寝宫里打了起来。
纪鸿被打斗声惊醒,揉着眼睛,看着在屋里上蹿下跳的两人。
走到纪月身旁,“姐,你没事了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谢谢鸿儿关心,姐姐没事了。”
“姐姐,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的。”
纪月揉了揉纪鸿的脑袋,好久没有这么揉过了,还是那么舒服。
“是啊,我们鸿儿长大了呢。”
想到当初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吃的小吃货。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渐渐变得老成,像个小老头一样,做事一板一眼的。
一点也不可爱了。
“姐姐,少督主不是去剿匪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
这时屋外值夜的宫人听到宫内有声音,站在门口询问。
“公主醒了吗?”
纪年和容启翎听到声音,停了下来。
没听见纪月的声音,又问,“公子是公主醒了吗?”
纪月道,“醒了,有我哥哥和弟弟在,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又道,“公主醒了,需要请太医过来搭脉吗?”
“不用。”
一会儿才听到宫人离开的声音,两个好斗份子也不再打了。
回归原位,瞪着彼此。
纪月拍了一下容启翎,“行了,别跟个孩子一样,幼稚不?你不是在西南剿匪吗?怎么回来了?”
容启翎一提这个就委屈上了,“你不想我,还不准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