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翎眉头都没皱一下,跪了下去,身形挺拔。
“你可知错?”
“请都督惩罚。”
男子轻笑一声,“你倒是果决。既然知错那便受着。”
说完,也不知男子从哪里拿出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抽在了容启翎的身上。
顿时,后背浸出了血,衣衫被抽裂。
而他却不发一声,咬着后槽牙忍着。
“骨头倒是挺硬的。”
说完,又是一鞭抽来。
两鞭……
三鞭……
直到第十鞭落下,容启翎整个后背没一处好的。
血水将月白衣衫染红。
男子一圈一圈卷着鞭子,问道,“为何救她?”
“她曾救过孩儿。”
男子眼眸微眯,好一会儿才道,“成大事者忌多情。”
只有冷血无情的人,才不会被人掣肘。
重重磕下一个头,“孩儿谨记义父教诲。”
“退下吧!”男子挥手。
“是孩儿告退。”
回到自己房间,一个白面小太监,踩着小碎步,手中端着伤药进来。
“翎少爷,奴才给您上药。”
容启翎侧过身,小太监小心翼翼脱下他的上衣。
后背上错综复杂的伤口,脱衣时扯动伤口,血水流了出来。
小太监深吸一口气,“都督下手也太狠了。”
就没一块好的,满背的狰狞,小太监忍不住红了眼。
为自家少爷委屈,不就是救了一个小村姑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小豆子,不可胡言。”
“本来……”
“小豆子,你要妄言,就给我滚。”
容启翎的声音冰冷,含着肃杀之气。
小豆子扑通跪在地上,“少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这不用你伺候,下去。”
“您的伤……”
“下去!”
隐含怒火,小豆子不敢再留,退出去。
容启翎也不处理伤口,就这么坐着,看着窗外渐渐划走的景物。
……
纪月一觉醒来,天色已黑。
村长媳妇没有回家,留在纪家帮忙照料纪月。
纪日下学回来,听说姐姐生病,很想进去看姐姐,又怕打扰到她,就坐在房门口等着姐姐醒来。
当屋里传来声响,他第一个冲进去。
“姐姐,你醒了?”
“小弟回来了?今天夫子带你们去隔壁镇研学,有什么收获吗?”
今天初一,本是不用去学堂的,张夫子约个隔壁镇的学堂夫子研学,抽了几个学业好的孩子跟着一起去。
“夫子表扬我了,夫子们提出的问题,我都能回答。”
纪月笑着,“我们小弟是最厉害的。”
“臭小子,你姐刚醒来,你就缠着她闹。”
村长媳妇端着一碗清粥进来。
“大奶奶,没事,发了汗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