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冯曼并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气,那些话更像是自甘堕落时的自我贬低,冯曼真正感到生气的人是他自己。
言佑母亲最初为了养活他们兄妹两人去做妓女的时候也是这样,尖锐,暴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外界的一切言语和目光都变得无比敏感,自暴自弃的同时还不住地在他面前自轻自贱,说一些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话,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天生就是个垃圾,这样的堕落不过是迟早的事,自己就是一个在垃圾堆里腐烂的肉,败坏到了极点,根本无药可治。
他们外表充满了攻击性,然而内心却一片的死寂灰败,根本连一丝一毫想要挣扎的意愿都没有,他们的内心灰霾一片,眼里冷漠五官,不断地用伤人伤己的言语来逼迫和说服自己向残忍的现实和命运低头,生生把自己踩进了泥里,不给自己任何一丝一毫反抗和挣扎的余地。
绝望,压抑,无法逆转的堕落,心里哪怕有一丝的不甘都是一种自我折磨,除开煎熬外,没有任何的意义,沉重到让人窒息。
言佑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如过往他在暴怒的母亲面前那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逆来顺受惯了,脑海里根本没有什么和命运抗争的不甘和绝望,他体会不到冯曼内心的痛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冯曼发泄过后那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静。
冯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的怒火从汹涌到逐渐熄灭,髁睐垠蘭
他垂下头,无力地低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真的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笑得开怀,然后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又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喜怒无常,又莫名其妙,
放浪形骸到不堪入目的程度。
情感在脑海里一点点地崩塌,身体由内向外地逐渐腐坏,
他甚至都能料想到自己最后的下场一具对外界一切都变得毫无所谓的行尸走肉。
隔着一道铁门,冯曼静静地和言佑对视,良久后艳丽的双唇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来,“对不起,小言佑。”,
一切言不由衷的话语和不受控制的伤害,不过都是在用尖锐的攻击来作为自我防御,遮挡住底下的所藏着的怯懦与无能。
一句对不起,是对你也是对我自己,
要命的愧疚与羞耻,灵魂在极度拉扯中快速下落。
言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把攥在手里很久的书,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面前。
第41章 哥哥,你害我
“妈的,这小母狗可真耐操,这都玩多久了,洞居然还是那么紧,”
方脸囚犯神色餍足地从叫声凄惨凌乱的浴室走出来,边舔着唇满脸回味地系着腰间松松垮垮的裤腰带,边淫笑着和浴室外那些满脸心急,等着排队,明显欲求不满的其他犯人们得意说笑。
长长的一条队伍,自浴室门口往后排开,个个都满脸饥渴地盯着浴室的方向,不少心急的还边听着里面的声音边骂骂咧咧地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屌手淫,
集体间里光线昏暗,站在澡房往外望去,一溜的全都是脑袋,脸上什么表情都有,长长的一条队伍,一眼望过去仿佛看不到头。
“哈,小骚货在里面哭得那么惨,你们下手轻点,别把人给玩死了,后面还有人排着队等着肏他呢。”
排在队伍第一位的三角眼男人坐在离浴室最近的那张铁床上,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他踩在地上的一条腿还在不停地抖动着,眼里的垂涎和贪婪几乎能化成实质,胯间还高高地往上顶起一个鼓包,这副恶狗盯着肉骨头般的饥渴眼神,明显就是等不及了。
排在他身后的好几个犯人也在嬉笑着附和三角眼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