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哆嗦着啜泣了几声后,他闭眼妥协,“允!允……莫要,莫要再动了……呜呜……”
“殿下,我心悦于你。”,爱意反反复复无论述说多少遍都总觉不够,他的殿下察觉不到那便都是徒劳,
可他心有不甘,所以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对方的耳边述说满腔热烈的情意,
明明是聪慧至极的人,却总以为能用这样最为笨拙的办法将自己的心意传递到对方的心里,
再是聪明的人,也得在情这一字面前犯傻低头,
瞿琅低头吻住他的唇,手指小心翼翼地抽出茎针,与云锦对视的双眼里是满溢而出的浓烈爱意。
殿下,我心悦于你,
不求能拥有你全部,但能否把你心中的一小块位置恩赐与我,哪怕是最为偏僻不起眼的一个阴暗小角落,
殿下,
我心悦向往的殿下。
第20章 黄金囚笼(二十)
子夜,塞外,
马蹄踏破黄沙,号角划破静夜,
怒吼冲锋声中,边陲城门被轰然撞破,可莱垠欗
昏沉入睡的漆黑小镇,灯光自家家户户的窗台前逐一亮起,各户百姓纷纷从睡梦中惊坐而起,
院子里的鸡犬奔走不安,全都被贯穿街道的震天马蹄喧嚣声弄得鸣啼不绝,狂吠不止,
“怎么回事?”
“什么声音?”
“好像是马蹄声,还有,还有………我好像还听见几声鉄奴族语………啊!!!!”,男人贴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往外打听动静,谁知恰在这时,一匹高头大马正贴着他的窗边飞驰而过,
男人惊叫一声,自窗边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随后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发出丝毫的声音,
城中各处不断传来嘈杂的声响,异族狂妄肆意的大笑声中夹杂女人孩子的尖叫哭泣声,在无尽的夜色中尖锐回荡,显得格外的瘆人可怖。
他的妻子正坐在床上,神色惊恐地抱着怀里刚满月的孩子,满眼无助慌乱地望着跌坐在地的丈夫,
男人咬了咬牙,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然后从角落里找出耕地用的锄头,打开后院的门,小心地护着妻女往地窖的方向走。
“莫慌,你和孩子且在地窖中躲好,无论外面有何动静,无论我……”,男人声音哽了一下,眼里浮现出决绝和不舍,看着自己珍爱的妻女,还是狠了狠心继续说道,“无论我结局如何,哪怕听到我被杀,也千万记好,一定不能出来,鉄奴族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你和孩子万不可落入他们的手里!”
“香鹋,此生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事,若我不在了,你就另找好人家嫁了吧,不必为我受贞,也莫要替我守寡,我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愿看到你和女儿往后日子过得那般艰苦!”
妻子满脸泪痕地抓着丈夫的衣袖不肯松手,男人抬手拭去女人眼尾处滑落下的一滴泪,目光恋恋不舍地在女儿柔软粉嫩的小脸上停留了好几秒,最后狠了狠心,抽回自己的衣袖,“护好自己,护好我们的孩子!”
窖门落下的那一瞬,头顶光线尽灭,女人捂着嘴,泣不成声。
城门处火光冲天,亮如白昼,兵戈相击间震耳欲聋,鲜血飞溅,城防军马分派三路穿过街道快速地奔往城门的方向迎战,
城内将军府邸却还在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副将匆匆忙忙来报城门被破时,守军将领霍凌这才从欲仙欲死的醉梦中骤然惊醒,衣衫不整地从榻上翻滚而下,
他双眼瞪大,眼神发直,手指颤抖着抓住副将的衣领,怒声喝问,“既已入城,城门守卫为何事先竟无一人来报?!!”
副将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满身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