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已经将他的电话拉黑了,他还在心存侥幸地想要问清楚,以为季寒舟又是和别人打赌赌输了。
他循着印象来到了季寒舟住的地方,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也许是连老天爷都觉得他可怜了吧,猝不及防下了一场大雨。仿佛要将他这些年来都没有流过的泪都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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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乐允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雷声和雨声,最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带着伞下楼了。
他刚刚趴在地上往哥哥房间的门缝里看了一眼,已经关灯了,他这才蹑手蹑脚地下楼去开门。
季乐允拿了两把长柄大伞,一把是自己的,一把是哥哥的。
别墅门打开,季乐允撑着自己的伞朝沈书遇走去,地上的积水溅湿了他的棉麻拖鞋,一股凉气从脚上升起,牙齿都开始微微打颤了。
“小遇哥哥,”季乐允将铁门打开,为沈书遇遮挡住冷冰冰的雨水,“哥哥睡下了,你跟我进去吧,就在我房间,我哥哥一般不会进我的房间的。”
沈书遇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季乐允努力地为他撑伞的样子,鼻子一酸。
他的嗓子像是被撒了一层砂砾,磨得沙哑不堪。
“不用了,我还是走吧。”
他不想进去脏了季寒舟的房子,暴雨不仅浇透了他的身体,更是浇灭了他的希望。
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的救赎,其实只是别人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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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遇哥哥,那你把这个伞拿着,我帮你叫车吧。”
季乐允知道沈书遇住在哪里。当时要搬家租房子的时候,还是哥哥帮他安排的住所。
那地方其实是以前他们父亲送给季寒舟的一个生日礼物,父亲每年的礼物都是房子,季寒舟从来不缺房子。
当时还在疯狂追求沈书遇,得知沈书遇在外面的房子到期之后,就把自己那套小公寓便宜租给了沈书遇,说是帮他抽 奖抽中了两年的半价使用权,还水电全免。
现在是凌晨,又是暴雨天气,打车软件上根本就叫不到车。
没办法,季乐允只能打电话给他们的司机,麻烦司机师傅帮他把沈书遇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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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遇坐在车上,回忆着今天晚上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高考结束后,班上组织了一场散伙饭,吃完饭后,有人提议说下一场去酒吧玩。
有不少人都没有去过酒吧,成年后不久,又刚好成年了,就想着要去酒吧里玩玩。
沈书遇不会喝酒,对酒吧也不太感兴趣,和季寒舟说了声之后就回家了。
季寒舟从来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强迫沈书遇和自己一起。
回到家后才发现,季寒舟的手机落在他的书包里忘了拿了。
他刚想在群里询问和季寒舟一起离开的同学,季寒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项程,季寒舟的一个好哥们儿。
他接起来,是季寒舟的声音。
“我还以为丢了呢,在你这儿我就放心啦。”
“那,要我给你送过去吗?”沈书遇说道,这里离他们要去的酒吧好像也不是很远的样子。
“不用不用,他们点了一堆的酒,今晚估计也没得空玩手机了。”
季寒舟和声音混着酒吧包厢里的音乐和嘈杂声一并传到了沈书遇的耳朵里。
沈书遇皱了皱眉,“你别喝这么多酒,你不是说你最近胃疼吗?”
季寒舟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戏谑:“这么不放心我啊?那你怎么不亲自过来监督我呢,他们估计会灌醉我呢。”
“我..........”沈书遇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这样做的可行性。
“好啦,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