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二这一脉下来,只有一根独苗,独苗再发独苗,就是向野。
向野他爸身上有旧伤,已经退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陆家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都是向野在经手。
都说狗随主人,陆家的狗倒是青出于蓝,比主人更疯。
虽然已经练废了,但毕竟是文家目前唯一的男丁,文华没法不管儿子的死活。
他迅速从床上起来,示意女人过来替他穿衣服,手机贴在脸上说:“有话好好说。”
向野抬手看表,“三十分钟后,丰岛物流园,我的人在门口接你,晚一分钟,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扎一个窟窿,至于具体扎哪儿,看他运气。”
文旭吓得瑟瑟发抖,扯着嗓子喊,“爸,你快来,快!”
文华知道向野言出必行,不敢耽搁,推开女人,随便套上鞋子,边跑边穿。
幸好大半夜的路上车少,一路红灯闯过去,总算赶在规定时间内抵达。
文华被带到集装箱,向野正躺在摇椅上打哈欠。
他自己进去,随行保镖在门外严阵以待。
看着满脸血呼哧啦的儿子,身上还有尿骚味,文华嫌恶皱眉,再看向向野,心里怒火翻腾。
文家在锦城那也是有头有脸,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把人给打成这个鬼样子,真当陆家能一手遮天了?
心里不满,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文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客客气气递给向野,“这臭小子做什么混账事了?”
向野接过烟,旁边小弟递上打火机给他点燃。
他昂了昂下巴,望着文旭,“你自己说。”
文旭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也知道他没什么耐性,马上出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的竟然是陆总太太,否则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
一听这话,文华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他心里还有个疑惑,“陆总太太是?”
陆家两个陆总,一个陆晖一个陆骋,但是哪儿来的太太?
唐家那个是小三上位,谁敢称呼一声陆太太,分分钟被陆骋连死带葬一步到位送到西天。
至于陆骋,没听说他结婚了呀。
向野吐出一口烟雾,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文旭的说法。
文华明白过来,太阳穴狠狠跳了跳。
他气得上前,用力在儿子身上踹了几脚,“我叫你色胆包天,叫你色迷心窍,不成器的东西。”
连陆骋的女人都敢动,真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前两年就差点栽在女人身上,早跟他说过,天底下美女这么多,花点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非不听,要追求刺激,裤裆里的玩意儿什么时候硬,就什么时候去抓女人,现在又不是以前土匪横行无忌的年代,哪有那么好摆平?
这回可好,又犯到陆家手里了。
文旭跟个沙袋一样被亲爹踹得来回晃荡,绳子把手勒得更紧了,几乎要剐掉皮肉。
他疼得吱哇乱叫,扯着嗓子求饶,“我错了爸,我再也不敢了!”
文华一是撒气,二也是做样子给向野看,先把态度摆出来。
他坐到旁边的空椅子上,抚着胸口喘粗气,“这个混账,气死我了。”
向野掐灭烟蒂,对准三米外的垃圾桶。
看似随手一弹,烟头精准落入垃圾桶里。
“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文华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姿态摆得极低,问:“陆总的意思是?”
向野斜眼看他,嘲弄嗤笑,脸上的疤映着灯光,无端透出几分狠厉。
“要依他的意思,哪里碰了太太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