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有饮料和水果,桌上的花瓶插着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

姜宁转了一圈,惊喜的发现居然还有软分割出来的工作区域,宽大的工作台旁放着画板和置物架,角落位置还有个保险箱。

像九龙漆盘这种级别的古董漆件,还是锁保险箱稳当一点。

针对性这么强,肯定不可能是房主原有的,姜宁满心感动,“你这搞的……本来想着请你吃一顿当做答谢,现在一顿饭怕是不够了。”

安歌拿了两瓶水出来,递给她一瓶,挑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干脆以身相许吧。”

姜宁一本正经,“你弯吗?”

安歌弹了弹食指,“可直可弯。”

姜宁笑出声,“那也不好使,我骨头硬,弯不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姜宁东西还没收拾好,明天还要早起去九品斋报道,安歌也就没再多待。

姜宁送她上电梯,回来站在门口更改房门密码,对面的302也在这时候搬完最后一个箱子。

回到家里,独自面对宽敞陌生的空间,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好在有事可忙,等收拾完东西洗了澡,她只想赶紧躺床上睡觉。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陌生的床,这一夜姜宁睡得不太安稳。

翌日,她早早的收拾妥当,不慌不忙的吃了个早餐,再溜达着去九品斋。

锦城的温度明显比江城低不少,雾蒙蒙的天空,湿冷的南方城市,寒意存在于每一次的呼吸里,凝聚在每一处裸露的皮肤上,攻击皮肉和骨头。

姜宁已经裹上了羊毛大衣,还是觉得冷,直到进入暖气充盈的九品斋才算活过来。

眼前的九品斋已经全然没了记忆中的模样。

楼更高了,空间也更大了,装潢摆设愈发恢宏大气,沿袭传统文化的同时也加入了很多新时代的新兴元素,唯一不变的是展柜里琳琅满目工艺上佳的漆器对她带来的震撼。

九品斋近几年开始做线上销售平台,姜宁时不时就上去逛一逛,很多展品她都在手机上看到过。

只是照片和实物完全不一样。

在姜宁看来,漆器是活的,是有生命的,会在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呈现出千百种姿态,或张扬,或含蓄,或收放兼济,区区几张照片,不够拍出实物之美的十分之一。

姜宁逛得入了迷,险些误了跟孙婧约好的时间。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三楼,姜宁几乎是踩点坐到孙婧面前。

看到她,孙婧眸光闪了闪。

第一印象,她觉得姜宁不是来做漆器的,而是应该和漆器一起被摆在展柜里供人观赏。

说白了,就是当花瓶。

孙婧礼貌而疏离,从头到尾按照正常流程公事公办。

该办的手续办好,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孙婧领着姜宁去参观,刚下楼就碰到漆师林欢盈,于是让她领着姜宁到处看看。

“你好,我叫林欢盈,欢喜的欢,轻盈的盈。”

林欢盈笑嘻嘻的冲姜宁伸出手。

小姑娘瞧着二十二三的样子,眉清目秀,一双亮晶晶的杏眼干净澄澈,及肩的头发扎得高高的,额前碎发自然散落,很精神。

穿着偏休闲款的通勤套装,温暖的浅黄色,身上有一股南方姑娘特有的机灵和清爽。

这个年龄的漆师,算是相当年少有为了。

林欢盈领着姜宁从一楼逛上去。

九品斋很大,一二楼都是展示区,但是只有一楼是销售区,看上哪件可以当场直接买走,二楼纯展示,不卖,不过可以照款式定做。

三楼是行政人员办公区,她们平时基本上不会去。

四楼是会客室,客人选